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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科举殿试（第1页）

“夫君……你这般溺爱她，将来指不定会养成什么性子呢。”

“哈哈哈，我的女儿便是把天捅下来又如何？自有我替她扛着！”

高羽不以为意。

高淇眼下才多大？

距离性格、三观的成型还差的...

春风拂过敦煌城头，新栽的杨柳抽出嫩芽，在晨光中轻轻摇曳。高羽立于义学门外，望着孩童们捧书诵读的身影，耳畔传来琅琅书声，如清泉流淌于心间。他缓缓闭目，仿佛听见了三十年前父亲在安西讲武堂授课时的低沉嗓音??那声音早已埋入黄沙，却在此刻与稚子齐诵交织成一片。

忽然，马蹄声由远而近，一骑飞驰入城，尘土未歇便滚鞍下马，正是派往碎叶备武仓巡查的校尉李承恩。“将军！”他喘息未定，“碎叶以北三十里发现异动！突厥游骑三度逼近仓库外围，虽未进攻，但留下火痕与箭镞，似在试探守备虚实。”

高羽眉头微蹙：“可辨明部族？”

“旗号残破，未能确认。但据牧民所言，近年北庭一带出现一支黑甲骑兵，不属九姓回鹘，亦非黠戛斯部众，行踪诡秘，专劫商旅，却不掳掠百姓。有人称其为‘影武军’。”

“影武军？”王婉儿不知何时已至身旁，手中握着一张刚誊抄的地图，“这名字我在西州古籍中见过??乃贞观年间薛仁贵征西域时所设暗卫之别称，专司潜伏敌后、刺探机密。若此名再现，恐非巧合。”

高羽目光渐凝：“莫非……是旧部余脉？还是有人借名起势？”

正说话间，阿史那云歌策马而来，风尘仆仆：“我自焉耆归来，途经伊吾，听降卒提及一事：吐蕃溃兵中有老匠人私语，言赤祖德赞败退之后，并未放弃复仇之念，反而遣使深入漠北，联络一个自称‘大唐遗脉’的神秘势力，许以河西之地为酬，共图西域。”

“大唐遗脉？”裴昭拄杖而入，冷笑一声，“如今连叛贼都敢打着先朝旗号招摇撞骗了！莫非是崔胤余党东山再起？”

“不像。”高羽摇头，“崔胤重权谋而轻信义，怎会与外族结盟？况且……”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那半枚铜符，“这符出自祖父之手，当年随安西都护府撤离时仅存三枚，分别交予心腹将领。如今我得其一，其余两枚下落不明。若真有遗脉存在，或许并非叛逆，而是等待传人接续使命之人。”

众人默然。良久，王婉儿轻声道：“将军，您是否想过??碎叶第七泉的地窖，未必是终点？父亲留下的《火器总要》中，曾提‘霹雳炮’另有核心机关藏于‘天山之眼’，需双钥并启方可开启。那模具虽全，却缺最后机关图。”

高羽瞳孔一缩：“你是说，还有更隐秘的工坊？”

“不止如此。”她展开地图，指尖点向葱岭深处，“此处有古道通往帕米尔高原，据贾思勰考证，当年班超镇守疏勒时，曾在鹰愁涧设秘密兵械库，以防万一。而这条路线，恰好经过大食与吐蕃交界地带。”

高羽沉默良久，终开口：“我要再去一次葱岭。”

“不可！”云歌厉声阻止，“那边地形险恶，气候无常，更有雪崩断路之危。且如今您已是镇国大将军，统辖西域全局，岂能再亲身涉险？”

“正因为我是主帅，才必须看清真相。”高羽望向远方雪山，“若真有另一座兵库存在，它不属于某一个人，也不属于今日之赤翎军，它是留给整个西域未来的火种。我不去，谁去？”

三日后，高羽亲率二百精锐，携改良版“轻雷弩”十具、干粮三月之用，启程西进。队伍穿越疏勒河谷，攀上帕米尔高原隘口，沿途冰雪皑皑，空气稀薄，士卒皆以布裹面，牵马步行。第七日抵达鹰愁涧，只见两侧峭壁如刀削斧劈，寒风呼啸如鬼哭。

贾思勰取出一本泛黄竹简??乃他在敦煌藏经洞中偶然发现的《班氏军工录》，其中记载：“鹰愁涧底有铁门一道，以磁石锁钥，唯持‘龙渊令’者可开。”

“龙渊令？”副将薛?疑惑，“可是传说中太宗赐予安西节度使的调兵虎符？”

高羽缓缓取出铜符：“或许，这就是钥匙。”

当夜，众人于涧底扎营。子时刚过，忽闻岩壁间传来细微震动，似有金属摩擦之声。高羽警觉起身，命人熄火戒备。片刻后，一道幽蓝光芒自崖缝透出，紧接着，数名黑衣人悄然现身，手持弯刀，动作迅捷无声。

“敌袭！”亲卫拔剑迎敌。

双方激战正酣，高羽却发现那些黑衣人并不取性命，лишь破坏营地器械，尤其针对“轻雷弩”的机关部件。一名首领模样的人跃上巨石，冷声道：“尔等擅闯禁地，惊扰先灵，罪该万死！此地非尔等所能染指！”

高羽上前一步，朗声道：“我乃高崇文之子，现任安西都护。若诸位确为大唐遗脉，请出示信物，共商复土大计！”

那人怔住，上下打量高羽，忽而冷笑：“高崇文之子？那你可知他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高羽心头一震：“他说……‘春风不来，玉门不开’。”

黑衣首领浑身剧颤，猛然单膝跪地：“果然是少主！我们等了整整二十年！”

原来，这支“影武军”正是当年安西陷落后，由高崇文亲信幕僚组织的秘密抵抗力量。他们奉命潜伏西域各地，守护散落的兵械与技术，等待血脉传人归来。多年来，他们暗中协助赤翎军补给、传递情报，甚至多次挫败吐蕃仿制火器的企图，却始终不敢暴露身份，唯恐遭奸细渗透。

首领名为康守忠，正是铜符背面所记“姓康者”之后裔。其父康延寿，便是当年护送《机关残稿》途中失踪的商队首领。他拿出一块残破腰牌，上面刻着“安西左厢影卫”六字，背面赫然印有一枚与高羽手中铜符完全契合的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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