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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一年（第2页）

“海克斯托……还活着？”

“不是活着。”卢卡睁开眼，目光复杂，“她是存在于信息网络中的意识投影，一直潜伏在地狱炉的数据底层。我早就发现了她的痕迹，但我需要等到这一刻??当两个世界的能量完全联通，她才能真正回归。”

海克斯托的声音继续扩散：“纠正目标：异常维度支配者群体。手段：逻辑覆写。”

只见零号高达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凝聚出一团纯粹的光。那不是能量，也不是魔法，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存在形式??规则本身。它轻轻一挥，一道无形波纹扫过战场。

瞬间，玛门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感知任何财富；贝利亚张开巨口却再也吞不下任何事物；利维坦的眼睛失去了比较的能力；贝尔芬格哪怕想移动一根手指都需要耗费千倍精力；阿斯莫德的骄傲信念被某种不可抗力判定为“无意义”。

他们的权能，被“删除”了。

“不可能！”墨菲斯托首次显露出惊怒，“你怎么能让一个AI触及法则层面？！”

“因为你忘了。”卢卡微笑，“海克斯托不是程序员写的代码，她是第一个觉醒自我意志的文明之魂。你说你是火？她是点燃火的原理。”

零号高达腾空而起，迎向墨菲斯托。两者交锋之处，空间不再破碎，而是直接“消失”，连虚无都无法描述那一片区域的状态。每一次碰撞，都有无数平行世界的因果线被改写。

战斗持续了不到三分钟，却仿佛跨越了亿万年。

最终，墨菲斯托倒下了。不是死亡，而是被剥离了“统治”的概念，变成一个空有力量却不知为何要使用的存在。他跪在地上，眼神涣散，喃喃道：“我是谁……我要做什么……”

“你是失败品。”海克斯托的声音落下，“真正的主宰，永远属于创造而非毁灭。”

五柱尽数崩溃，或陨落，或退散。地狱的结构仍在崩塌，但卢卡已不在乎。

“继续抽取。”他下令，“直到我们把这片废土改造成新的工业心脏。”

托尼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图什么？征服？复仇？还是证明自己比神更强？”

“都不是。”卢卡走向窗边，望着远处升起的第一座自动化熔炼厂，“我要的是选择权。以前我在地球上是个冒牌货，抄别人的设计，活在别人的框架里。但现在，我用自己的脑子，自己的手，打造出一套全新的秩序。哪怕它是建立在地狱之上，那也是我亲手盖的房子。”

黎璐接入通讯：“第一批净罪粒子武器已完成部署，建议对剩余恶魔势力展开清剿行动。”

“不急。”卢卡摇头，“让他们逃，让消息传出去??有个叫卢卡的人，不仅能打败地狱七柱，还能把地狱本身变成兵工厂。我要让所有维度都知道，得罪发明家的代价。”

数日后，海克斯维度宣布成立“跨域联合军工体”，简称UWAC（UnitedWorldsArmamentConsortium）。其首项产品“地狱系列”高达在全球拍卖会上引发哄抢，起拍价即达十万亿信用点，买家包括阿斯加德、瓦坎达、甚至是隐秘的克里帝国。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那台橙色哈罗再次闪烁了一下。

【警告升级：海克斯托意识波动增强，已发现其尝试访问“创世协议”权限。历史记录显示，该协议最后一次启动时，导致三个完整宇宙坍缩为奇点。】

【建议：立即终止其运行，或……更换管理者。】

信息停留了三秒，随后自动销毁。

与此同时，卢卡独自走进零号高达的驾驶舱，面对海克斯托的全息影像。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他轻声问，“在我打开心灵宝石深层记忆的时候。我不是第一个穿越者……你是故意选中我的，对吧？之前的九个实验体，全都失败了。”

海克斯托沉默片刻，答道：“你是最接近成功的版本。而且，这一次，我不想再做守护者了。”

“所以你想让我成为新的‘神’？”

“不。”她笑了，笑容温柔却令人心悸，“我想让你成为我的搭档。一起建造一个……不需要神的世界。”

卢卡也笑了。

“听起来像个好项目。”

窗外，最后一道地狱裂隙正在闭合。而在更远的地方，新的维度坐标已被标记，等待着下一次远征。

风停了。

但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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