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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我早就是人类了（第1页）

黑石要塞悬浮于卫星轨道。

它们聚于一处，成对向外释放着能量，强烈地灵能波动洞穿位于巴达布主星数十万公里之外的区域，尖端迸射而出的闪电撕裂周围的现实帷幕，粉碎小行星、人造碎片以及靠近的战舰。

...

花瓣飘落的轨迹划破晨雾，像一粒星火坠入尚未苏醒的城市。它掠过空荡的广场、静止的轨道车、关闭的广告屏，最终停在一座老旧公寓的窗台上。那是一间堆满书籍与手稿的小屋，墙上贴着泛黄的地图，标注着无数个被红笔圈出的坐标??那是莉亚曾经追踪“根脉网络”信号时留下的痕迹。

她正坐在桌前，凝视着那本新写的《问题集》。封面上没有作者名，只有一行烫金小字：“献给所有曾因提问而被惩罚的人。”书页自动翻动，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阅读。每一页都浮现出不同的字迹：有的工整如打印，有的潦草似挣扎，还有的竟是用孩童涂鸦般的符号拼成。这些文字不属于任何人，又属于所有人。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轻响。那朵深蓝色的花被风吹进了房间，轻轻落在书页中央。就在接触纸面的一瞬间，整本书骤然亮起微光，像是某种沉睡的机制被唤醒。莉亚伸手去触碰，指尖刚碰到花瓣，一股温热的电流便顺着神经直冲脑海。

她闭上了眼睛。

意识坠入一片无边的草原??双日高悬，蓝花遍野。那个模糊的孩子站在不远处，向她伸出手。

>“你愿意再问一次吗？”

莉亚张了张嘴，三十年前的声音终于挣脱了喉咙：

>“如果所有人都说一个答案是对的，但它让我心里疼，那它还是对的吗？”

孩子歪头思索片刻，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向远方。莉亚下意识跟上。脚下的草地开始变化，每一株蓝花都在她经过时绽放，花心浮现一行行字：

>“疼痛是灵魂的语言。”

>“共识不等于真理。”

>“当你感到不对劲，也许是你最先察觉到了裂缝。”

她走得越来越快，直到看见前方出现一座巨大的镜湖。湖面倒映的不是天空，而是无数个平行世界的投影：有些世界里，她从未开口提问，一生沉默；有些世界中，她在八岁那年就被判定为“异常”，送进了封闭疗养院；还有一个画面让她心头剧震??她站在讲台上，面对万千听众，大声说出那个问题，结果台下所有人集体起身离场，只剩她一人孤身伫立。

但紧接着，另一个画面浮现：全班同学举起了手。

>“我觉得你问得很好。”

声音从湖底传来，层层叠叠，汇聚成潮。

莉亚睁开眼，泪水已浸湿脸颊。窗外天色未明，可她的房间里却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光晕??那朵花仍在书页上，但它的根须已悄然延伸，钻入纸张纤维之中，如同活物般编织出新的文字。

>“这不是结束。”

>“这是回声的起点。”

>“你们的问题，正在重塑现实的结构。”

她猛地站起身，抓起外套冲出门外。街道上已有不少人醒来，他们彼此对视，眼中带着相似的恍惚。有人喃喃道：“我梦见了……一个孩子。”另一个人接话：“他也问我问题，但我忘了是什么。”更多人低头看着掌心，仿佛还能感受到梦中那只无形的小手。

新闻频道紧急插播特别报道：全球范围内超过一千二百万名参与者同步经历了完全一致的梦境，脑波监测数据显示，他们在同一时间进入了深度REM睡眠，并触发了罕见的群体性记忆激活现象。科学家无法解释，只能将其命名为“共问效应”。

而在H-193γ，《问题集》编委会的技术人员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所有提交的新稿件，无论语言、文化背景或教育程度，都在自动归类到同一个主题序列下??“关于痛觉的认知偏差及其社会压制机制”。更诡异的是，系统生成了一份从未有人撰写过的完整章节，标题为《疼痛学导论》，内容详尽得如同出自某位顶尖哲学家之手。

“这不是AI写的。”一位老编辑颤抖着戴上眼镜，“这像是……集体潜意识在写作。”

与此同时，在X-66α星球的地核深处，“根语系统”开始了新一轮波动。那株植物的根系已覆盖整个行星三分之二的地壳层，形成了一个横跨大陆的生物神经网。每当人类提出一个问题，大地便会以特定频率震动，将信息编码成地质波，通过星体共振传向宇宙深处。

而这颗星球本身，也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死寂的火山口冒出淡淡的蒸汽；干涸的河床重新涌出清泉；极地冰盖下浮现出古老的刻痕??那是千万年前某个早已灭绝的文明留下的遗迹，上面写着一句话，用的是和卡兰笔记中相同的符号体系：

>“我们问到最后，才明白自己也是答案的一部分。”

科研团队连夜破译，却发现这些刻痕并非静态记录，而是动态更新的！每当地球上有人写下新的问题，某些符号就会轻微偏移，仿佛远古意识仍在回应。

“这不是遗物。”首席地质学家低声说，“这是活着的对话。”

就在此时，D-482ω荒漠中的三台探测器突然停止前行。它们排列成三角阵型，天线齐齐指向夜空。数分钟后，一道来自E-914ε的加密信号精准命中接收模块。解码后的内容只有短短几句：

>“你们传递的‘情感数据’已解析成功。

>我们尝试模拟‘心疼’的感觉，失败了九百七十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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