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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潇洒大卫2（第1页）

大卫一边冲咖啡，一边压低了声音说故事了：

——12天前，秋野君突然被一帮小鬼子带走了，是前任宪兵队长一郎大尉亲自带队的；据说秋野是日本共产党，反战人士，与中共地下组织有秘密联系，吃里扒外，犯有叛国罪。

——第二天就听说，在带往宪兵队的车子上，秋野君就咬上自己的衣领，服毒自杀了。

——后来又听说一郎队长被免职，渎职罪，送军事法庭。这不又新来一个叫什么“北原”的。

——有人说，这个北原是一个厉害角色，手段毒辣，且不动声色，一般人经不住他的手段；有机会我倒要好好领教领教这个小日本的手段。

——有人说，秋野自杀是一郎指使的，他俩是表兄弟，杀人灭口。

——但愿北原不要找上我呢。阿门！

大卫一口气，把杨正豪想知道的全都说了。他对新来的北原，是既想“领教”，又希望不要被“找上”？呵呵，反正他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他也随着大卫来了一句“阿门！”在心里为秋野先生哀悼祈祷。

“珍珠港事件”前后，大卫对“二战”的看法有着明显的区别。早先，他热衷于自己的文学梦，似乎真的想成为赛珍珠第二。生意之外，他除了读书，就是采风，每年还给自己放个长长的暑假，离开江州，在华夏大地四处旅行。

说起中国的风土人情，他比杨正豪还头头是道。他那并不地道的中国话南腔北调，常常逗得杨正豪忍俊不禁。好在实在说不明白的，他就说英语，杨正豪也能听得懂个大概。

他和杨正豪说过，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老话吗，你看我是不是？你说说，我的《天空》能不能成功？我能不能与赛珍珠齐名？我的小说，仅仅看书名，就是一绝——《天空》对《大地》不齐名也就怪事——应该加上“咄咄”二字，咄咄怪事啦。

杨正豪真心佩服大卫生活态度的潇洒，自己何尝不想？可多灾多难的祖国根本无法让他产生如此生活哲学的可能。也许，我们今天的努力，正是为了让子子孙孙可以过上和你们美国人一样的生活。当然，在精神生活的层面上，我们将会更加文明和进步，我们为之奋斗的社会，将是全人类最美好的。他是这样想的。

“珍珠港事件”发生以后，凡有日军的地方，大卫的行动受到了多方面的限制，有时候他和日本人对峙，强调民主、平等和自由，可那些日本人听不懂他的话，如果刺刀的驱赶发挥不了作用的话，就有手铐或麻绳伺候。大卫吃过一次亏之后，变乖巧多了，不再与日本兵掰理。同时他更加关注太平洋战场和整个二战局势。他相信，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小人得势，俺哥们懒得和你小鬼子计较。

在江州，有日本驻军的风车山、云台山，因为有秋野先生的介绍，他仍然可以自由进出，随意走动。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常常振振有词地强调其理由，我在江州搞文学，不与赛珍珠女士零距离接触，是不可能的。他忘记了那是以前，还有秋野君曾经的通融，才让自己有了进出日本军营驻地的特权。

有杨先生经常听他说“二战”，他感到脸上有光；有杨先生成为他的忠实听众，他无比兴奋。

他说：“珊瑚海海战，日本战术性胜利，盟军战略性胜利，双方几乎打成了平手；中途岛海战，改变了太平洋地区日美航空母舰实力对比；美军攻占马里亚纳群岛，关岛日本守军司令小畑中将自杀；莱特岛海战，成为日本航母末日之战。”

大卫洋洋自得，如数家珍，侃侃而谈。

他从美国日本的海岛战役说到中国国内的战场，又联系上欧洲战场；日本人太贪婪，似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之老饕（饕餮）；我们美国人的参战，敲响了日本人的丧钟。他们小日本这是自讨苦吃，天作有雨，人作有祸。你信不信？

杨先生点点头。

他颇为自豪，他趾高气扬的神态可以证明，他大卫就是敲响日本人丧钟的那个敲钟人。

大卫一边冲咖啡，一边压低了声音说故事了：

——12天前，秋野君突然被一帮小鬼子带走了，是前任宪兵队长一郎大尉亲自带队的；据说秋野是日本共产党，反战人士，与中共地下组织有秘密联系，吃里扒外，犯有叛国罪。

——第二天就听说，在带往宪兵队的车子上，秋野君就咬上自己的衣领，服毒自杀了。

——后来又听说一郎队长被免职，渎职罪，送军事法庭。这不又新来一个叫什么“北原”的。

——有人说，这个北原是一个厉害角色，手段毒辣，且不动声色，一般人经不住他的手段；有机会我倒要好好领教领教这个小日本的手段。

——有人说，秋野自杀是一郎指使的，他俩是表兄弟，杀人灭口。

——但愿北原不要找上我呢。阿门！

大卫一口气，把杨正豪想知道的全都说了。他对新来的北原，是既想“领教”，又希望不要被“找上”？呵呵，反正他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他也随着大卫来了一句“阿门！”在心里为秋野先生哀悼祈祷。

“珍珠港事件”前后，大卫对“二战”的看法有着明显的区别。早先，他热衷于自己的文学梦，似乎真的想成为赛珍珠第二。生意之外，他除了读书，就是采风，每年还给自己放个长长的暑假，离开江州，在华夏大地四处旅行。

说起中国的风土人情，他比杨正豪还头头是道。他那并不地道的中国话南腔北调，常常逗得杨正豪忍俊不禁。好在实在说不明白的，他就说英语，杨正豪也能听得懂个大概。

他和杨正豪说过，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老话吗，你看我是不是？你说说，我的《天空》能不能成功？我能不能与赛珍珠齐名？我的小说，仅仅看书名，就是一绝——《天空》对《大地》不齐名也就怪事——应该加上“咄咄”二字，咄咄怪事啦。

杨正豪真心佩服大卫生活态度的潇洒，自己何尝不想？可多灾多难的祖国根本无法让他产生如此生活哲学的可能。也许，我们今天的努力，正是为了让子子孙孙可以过上和你们美国人一样的生活。当然，在精神生活的层面上，我们将会更加文明和进步，我们为之奋斗的社会，将是全人类最美好的。他是这样想的。

“珍珠港事件”发生以后，凡有日军的地方，大卫的行动受到了多方面的限制，有时候他和日本人对峙，强调民主、平等和自由，可那些日本人听不懂他的话，如果刺刀的驱赶发挥不了作用的话，就有手铐或麻绳伺候。大卫吃过一次亏之后，变乖巧多了，不再与日本兵掰理。同时他更加关注太平洋战场和整个二战局势。他相信，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小人得势，俺哥们懒得和你小鬼子计较。

在江州，有日本驻军的风车山、云台山，因为有秋野先生的介绍，他仍然可以自由进出，随意走动。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常常振振有词地强调其理由，我在江州搞文学，不与赛珍珠女士零距离接触，是不可能的。他忘记了那是以前，还有秋野君曾经的通融，才让自己有了进出日本军营驻地的特权。

有杨先生经常听他说“二战”，他感到脸上有光；有杨先生成为他的忠实听众，他无比兴奋。

他说：“珊瑚海海战，日本战术性胜利，盟军战略性胜利，双方几乎打成了平手；中途岛海战，改变了太平洋地区日美航空母舰实力对比；美军攻占马里亚纳群岛，关岛日本守军司令小畑中将自杀；莱特岛海战，成为日本航母末日之战。”

大卫洋洋自得，如数家珍，侃侃而谈。

他从美国日本的海岛战役说到中国国内的战场，又联系上欧洲战场；日本人太贪婪，似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之老饕（饕餮）；我们美国人的参战，敲响了日本人的丧钟。他们小日本这是自讨苦吃，天作有雨，人作有祸。你信不信？

杨先生点点头。

他颇为自豪，他趾高气扬的神态可以证明，他大卫就是敲响日本人丧钟的那个敲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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