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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往事不可追五谈话27（第2页）

“我说，你真要去长安吗？”苏千斜眼看着吴一剑的脸，“你现在这样不好吗？提着剑想去哪里去哪里，偶尔还能找我喝喝酒什么的。”

“我也觉得这样很好啊。”吴一剑望着天边慢慢落下的黄昏发呆，“可我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是有一块被落在什么地方了。有时候一个人在晚上看星星，突然就觉得好难过。所以我的剑总是破破烂烂的。”

“剑破破烂烂的？”

“因为我一觉得难过就睡不着了，所以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挥剑。我要砍些什么东西才能让我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就好像这样做我当初那一剑没有慢了一样。砍石头，砍木头，这样砍下去，什么剑都会破破烂烂的。所以我总是换剑。”

“你真败家！一把剑可要不少钱呢！”苏千痛心疾首。

“二十两呢，确实不便宜。所以我现在其实很穷的，你也别想从我身上捞到什么油水了。”

苏千沉默了一下，双手枕到脑后吹起了口哨：“行吧行吧，既然你都已经这样了，我这做兄弟的也不能看着你去送死吧，不然来年清明我到你坟前烧纸说兄弟我对不住你啊你的死有我一份原因啊，你突然冒出来了怎么办？我总不能哭着说兄弟你不要怪我啊我好歹帮你收了尸呢你看你的骨灰还被我做成小雕像放在床头夜夜共枕呢。。。”

“你能不能不要说废话了。”吴一剑无力地摆手，“我还没死呢。直接说正事。”

“这不是你把气氛搞得太紧张了，我缓解一下嘛。”苏千抱住吴一剑的肩膀，“什么死不死的，还难说呢，有我在你死不成的！就算你突然发疯要跳楼我也能找人在下面给你接住！所以说不要这么悲观嘛，世界很美好，世界上的美女尤其美好，等到多年之后我们一起喝酒，我腿上坐一个性感胸大的妞，你腿上坐一个青涩稚嫩的妞，咱俩可以边喝酒边吹牛逼，说当年是怎么一起在长安搞得惊天动地，手里摸着光滑如玉的大腿。。。”

吴一剑默默举起了拳头：“你再说下去到时候我就只能一个人在你坟前喝酒了。”

“好啦好啦都是开玩笑的，兄弟之间这么较真干什么？快收起你的拳头，别伤了和气！”苏千赶紧拉开距离，做义正言辞状。

吴一剑叹了口气。和苏千说话就是这样的感觉，无论你和他讲什么严肃或者伤感的话题，他都能把把话题带到女人和酒上去，就像是骑着一匹欢快蹦蹄的驴，任你如何拼命拉紧缰绳，它也会张开四蹄驮着你跑向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行了这次真的是说正事了。”苏千突然就变得严肃了，做出一副郑重的样子，仿佛刚刚是吴一剑在闲扯什么美女大腿之类的。

“之前在房里说的其实都是说给那个小女孩的，什么不能告诉你古书的内容什么的。”苏千摊手，“咱哥俩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连我屁股上痣的位置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委实说我其实并不想知道这个。。。”吴一剑抽了抽嘴角，“你看过太乙派的那本古书？”

“当然。你知道我从不会做亏本的生意，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相互信任，要是他连要做什么都不告诉我清楚，我会和他做生意？我当然看过那本古书。不过说实话，我一开始真的不打算告诉你这件事的。”

“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的，这件事牵扯到江湖局势，而两大门派的争斗是很血腥而又残酷的。”苏千叹气，“虽然里面有些你会想知道的东西，但把你这样一个好不容易自由的散人重新拉回江湖的泥潭里实在不是一件好事。你应该从此远离这些江湖上的破事，找到一个角落安静地过完你的余生，我偶尔来看看你找你喝酒什么的。”

吴一剑沉默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知道了古书里面的内容，我就会不得不被卷进这件事里？”

“我太了解你了。”苏千无奈地说，“有些事情你是永远也放不下的，就像你现在再也不会把剑负到背后一样。有些事情就像一点火星，它会引燃你内心深处的余烬。我现在其实还是不想告诉你，但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要去长安了，那我也不得不给你一些消息了。”

“你是说，关于剑派？”吴一剑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