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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离开时,我故意落在后面,把周平叫到一边。方云英、苗东方等一干人,都站在车旁等着,目光时不时瞟过来。我就是要这个效果。
“周主席,今天你的发言,很好,说了实话,也点了关键问题,对我很有启发。”我和周平握着手,诚恳地说。
周平的手粗糙有力,他有些局促:“书记,您过奖了,我就是……就是说了点工人心里的实在话。”
“实事求是是我们党最基本的原则,”我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调研就是要掌握实际情况。周主席,棉纺厂连着1400多个家庭,县委是真心想让厂子好起来的。我能看出来,你有些工作,做得不太顺,有阻力。以后有什么需要向县委反映的情况,或者遇到什么难处,可以直接到县委找我。”
周平听到这话,眼圈骤然一红,那双被岁月磨砺得有些浑浊的眼睛里,猛地迸发出一簇光亮,握着我的手也骤然收紧,微微颤抖着。他嘴唇嗫嚅了几下,喉结滚动,声音带着哽意,但异常坚定:“李书记……有您这句话,我……我们工人,心里就亮堂了,就有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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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他结实的手臂,没再多说,转身上了车。
车子驶离棉纺厂。马广德一行人站在厂门口,挥着手,直到车队拐弯不见。
人一走,马广德脸上那点强挤出来的恭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沉的怒气。
他转身,对还没散去的厂领导班子成员、几个主要车间主任和科室负责人,硬邦邦地甩下一句:“都到会议室,接着开个小会!”
回到那间还残留着烟味和紧张气息的会议室,马广德一屁股坐在主位,脸拉得老长,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在场的人。
“今天这个调研,从接待到汇报,一塌糊涂!我很不满意!”
他开口就是训斥,声音带着火气,“特别是有些同志,不分场合,不顾大局,在会上逞英雄,发表和厂党委不一致的言论!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开会前是不是统一过口径?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是不是明确要求过?啊?”
所有人都低着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坐在末位的周平。
马广德见无人应声,怒火更盛,矛头直指,声音陡然拔高:“周主席!周平同志!你作为厂党委委员、工会主席,会前我是不是专门把你叫到办公室,跟你打过招呼,沟通过?土地有争议的事,牵扯复杂,时机不成熟,暂时不要提,汇报重点要放在向上级反映困难、争取资金和政策支持!你是怎么做的?啊?李书记让你发言,那是给大家客气,是走民主程序!你倒好,竹筒倒豆子,什么土地卖不卖、职工吃饭问题,全抖落出来了!你想干什么?显示你水平高?显示你关心工人?就你一个好人,我们都是坏人?简直莫名奇妙!”
周平缓缓抬起头,脸色=发红,但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倔强:“马厂长,你是跟我打过招呼。我原本也没打算主动说土地的事。可李书记点名让每个班子成员都发言,谈看法,提建议。我是工会主席,工人发不出工资,土地是厂里现在唯一可能变现的资产,工人问我,我回答不了。李书记问我,我不能不说假话,不能不说实话。这是我的职责。”
“点名你就必须说土地的事?”旁边副书记许红梅插话,她撩了一下烫卷的头发,面色微笑的说“周主席啊,其他同志发言,不也都紧扣主题吗?咱们书记说的没错,不能就你特殊,民主集中制,先民主,后集中,最后还是要讲集中,讲班子的权威嘛!”
马广德冷哼一声,又看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常务副厂长杨卫革:“还有老杨,你今天的话,是不是也多了点?比我这个厂长汇报得还‘全面’嘛。”
杨卫革知道,这厂长是没事找事,借题发挥了,但马广德确实不好惹,马定凯是他的本家,苗东方是他的好友。
杨卫革就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神躲闪了一下,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声音干巴巴的:“马书记,您误会了,我……我就是顺着李书记的问题,补充了点技术上的情况,没别的意思……”
马广德不想理杨卫革,重新盯着周平,语气带着威胁:“周平同志啊,不要以为有领导随口夸你两句,说你说了实话,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就能为所欲为,不把厂党委、不把班子放在眼里了!我告诉你,棉纺厂的天,还没变!有些话,我说得重,是为了你好,为了厂子好,为了维护班子的团结和统一!你别不识好歹!””
周平听到这里,那股倔脾气也上来了,他“啪”地一拍桌子站起来:“马厂长,许书记!你们要是觉得我这个工会主席不称职,随时可以打报告,建议上级免了我!我这个工会主席,是工人选的,我就得替工人说话!咱们厂连续亏损三年,眼下这年关又过不去了!按政策,连续三年严重亏损,就可以申请破产!我看,是有的同志,巴不得厂子早点破产吧!”
“周平!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马广德也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脸色由青转紫,又由紫转黑,指着周平的手指都在颤抖,“注意你的言辞!谁想厂子破产?你把话说清楚!你这是污蔑!是破坏安定团结!”
“我不想厂子破产!一千多工人不想厂子破产!”周平梗着脖子,毫不退让,声音更大,“可你们做的是些什么决策?李书记今天问得对啊,问得好!一千九百万!整整一千九百万的债!怎么欠的?平均下来,全厂在职的、退休的,每人背上万把块的债!人家是‘万元户’光荣,咱们棉纺厂是‘负万元户’丢人!这钱到底去哪了?设备更新,更新了什么?采购成本,为什么比市价高?管理费、招待费,为什么年年超标?咱们工人生产出来的东西,咋就成了残次品?这些,你们敢一笔一笔算给工人听吗?敢贴到厂务公开栏上吗?”
许红梅知道局面要失控,试图控制局面,“周主席,你息怒,这是党委会!不是你们车间班组会!有什么问题,可以按组织程序反映,怎么能这样污蔑领导,攻击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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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广德把脸扭向一边,不耐烦指着后面的两个年轻干部:“你们两个,把他给我弄出去!弄出去!”
周平冷笑一声,不再多说,抓起桌上那个旧笔记本,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撂下一句:“我等着你来处理我!”说完,摔门而去。
“反了!简直反了天了!”马广德一屁股跌坐回椅子,气得胸口起伏,脸色由黑转白,又由白转青。许红梅赶紧凑过来,拿起桌上的茶杯递过去,给他顺气,声音又急又气:“马书记,您消消气,消消气,跟他这种浑人、二愣子犯不着,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马广德喘了几口粗气,一拍桌子:“散会!”
说着抬起屁股,阴沉着脸回到自己办公室,关上门,思前想后,还是抓起了电话,拨通了副县长苗东方办公室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苗县长,您回办公室了?”马广德尽量让声音显得恭敬。
电话那头,苗东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没回办公室,你能打通这个电话?”
马广德干笑两声:“哎哟,您看我这……苗县长,今天李书记这一趟,搞得我很被动啊,下不来台……”
苗东方直接打断他,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老马,你平时挺灵光个人,今天会上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在苗县长的正确领导下’?你这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吗?知道的,是你不会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苗东方指挥着你把厂子亏成这样的!你安得什么心?”
马广德心里骂娘,嘴上却叫起屈来:“哎呦我的苗县长,我哪敢有那个心!我那就是……就是习惯性想突出领导的关心指导嘛!谁能想到李书记他不按常理出牌,揪着这话头不放……苗县长,您可得体谅我的难处,仓库里压着五六百万的货,外面还有三百多万的三角债收不回来,再加上这么一大摊子人吃马嚼,这一千九百万的债,说起来……也不算太离谱吧?”
苗东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缓缓道:“现在说这些没用。李朝阳把球踢到法院了,还要搞审计。你打算怎么办?”
马广德赶紧说:“法院那边,问题不大。马援朝院长那儿,我去协调。毕竟都是大槐树摔锅分家的一家人,五百年前是一家,好说话。拖他个个月一审,再上诉到中院,又能拖一段时间。关键是审计……苗县长,审计局长是个女将,油盐不进,您看……能不能帮着打个招呼,走动走动?”
苗东方声音一冷:“打招呼?你以为审计局是菜市场?我打招呼就好使?那个王铭远,是市里钟书记那时候派下来的,眼珠子长在脑门上,能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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