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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夫的声音不大,甚至带着点刚睡醒似的嘟囔,却清晰地穿透了魔气的嘶吼与风压的呜咽,落在每个人耳中。
李青勉强抬起头,看着这个突兀出现的青年。粗布衣,旧柴刀,破酒壶,草鞋露趾。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没有半点灵气,也没有丝毫威压,普通得就像山脚下随便哪个村子里走出来的砍柴郎。可就是这样一个人,随手一道灰光,就击溃了燃烧本源、凶威赫赫的幽灯舍命一击。
“你……是谁?”李青声音嘶哑,每说一个字,喉间都涌上腥甜。他紫府中,与石灯火星那点微弱联系轻轻颤动,传递出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疑惑,审视,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熟稔?
青年没立刻回答。他先弯腰,捡起脚边一块被魔气侵染成漆黑的碎石,在手里掂了掂,摇摇头,随手扔开。碎石划出弧线,撞在远处一具高达百丈、形如巨蜥的魔神尸骸脚趾上。
“啪。”
轻响。巨蜥尸骸那堪比精铁的漆黑脚趾,被碎石砸中的地方,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小坑,一缕黑烟冒出,那部分的魔气似乎……消散了一丝?而青年扔石头的动作随意得像在打水漂。
幽灯从远处的深坑里艰难爬出,她半边魔躯几乎被打烂,七彩光芒黯淡到极致,气息萎靡不堪,看向青年的眼神充满了惊骇欲绝。“你……你是什么东西?!此地乃上古葬魔之渊,死绝之地,你如何进来的?!”她声音尖利,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那一道灰光,看似平平无奇,却蕴含着一种她无法理解、更无法抵御的“湮灭”之力,直接打散了她凝聚的本源魔气,伤及根本。
青年这才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向幽灯,木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皱了皱眉,像看到了一只吵闹的苍蝇。“吵。”他说,然后抬起手,不是握拳,不是施法,就是很随意地,对着幽灯的方向,虚空挥了挥,像是赶蚊子。
没有光芒,没有波动,甚至没有风。
但幽灯却发出凄厉到极点的惨叫,她残存的魔躯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轰然倒飞,再次狠狠撞进更远处的废墟,激起冲天烟尘,惨叫戛然而止,生死不知。
做完这一切,青年才拍拍手,仿佛掸掉不存在的灰尘,重新把目光投向李青,确切地说,是投向李青身后祭坛上那盏石灯,以及灯芯那点暗红火星。
“灯要灭了。”他陈述事实,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柴要湿了”。
李青心中凛然。这青年看似普通,举止随意,但那种视恐怖魔渊如无物、挥手间重创幽灯的淡然,比任何滔天气势都更令人心悸。他挣扎着坐直身体,将昏迷的刘镇东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对方:“前辈是何方高人?为何来此?”
“高人?”青年歪了歪头,似乎觉得这个词有点新鲜,他抬手指了指自己,“我?砍柴的。”又指了指腰间的破酒葫芦,“顺便,卖点酒。”
砍柴的?卖酒的?李青愕然。在这上古魔神葬地、死寂绝渊,突然冒出个砍柴卖酒的?这话鬼才信。
似乎看出李青不信,青年也不在意,他提着柴刀,溜溜达达地朝祭坛走来。每一步都踏在焦黑破碎的地面上,步伐随意,甚至有些拖沓。周围那粘稠如实质、足以侵蚀金铁、消磨神魂的魔气,以及那些苏醒的魔神尸骸散发的恐怖威压,在接近他周身三尺时,便无声无息地消散、退避,仿佛遇到天敌的冰雪。
他就这样毫无阻碍地走到了白色玉质广场的边缘,距离石灯光芒笼罩范围只有一步之遥,停下了。他低头看了看脚下泾渭分明的界限——外面魔气滔天,尸骸狰狞;里面白芒微弱,却自成一格。
“有点意思。”青年嘀咕一声,然后做了一个让李青头皮发麻的举动——他抬起脚,那只露着脚趾的破草鞋,轻轻踏入了石灯乳白色光芒笼罩的范围。
“嗤——”
一声轻微的、仿佛水滴入滚油的声音。青年踏进白光范围的脚尖,草鞋边缘冒起一缕几乎看不见的青烟。他“嘶”地吸了口凉气,飞快地把脚缩了回来,抬起脚看了看,草鞋尖破了个小洞,露出里面有些发红的脚趾皮肤。
“啧,还挺烫。”他嘟囔道,脸上却没什么痛楚的表情,只有点意外和……好奇?
李青瞳孔收缩。这石灯光芒,连幽灯那等心魔化身都不敢轻易沾染,这青年居然只用肉身就踏进去了?虽然似乎被“烫”了一下,但看那样子,根本无伤大雅!而且,他踏进去又缩回来,石灯光芒竟没有丝毫反应,那点暗红火星跳动的频率都没变,仿佛默许了他的试探?
青年蹲下身,就蹲在光芒边缘外,托着腮,仔细打量着石灯,尤其是灯芯那点火星,看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灯油早干了,灯芯也快烧没了,就剩点火星子还在硬撑。你这守灯的,不太称职啊。”
守灯的?李青心中一动,是指自己?还是指这盏石灯原本的看守者?
“前辈认得此灯?”李青试探着问,同时暗自催动残存灵力,试图稳住伤势。这青年态度莫名,是敌是友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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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得?”青年撇撇嘴,伸手从腰间摘下那个脏兮兮的破酒葫芦,拔开塞子,仰头“咕咚”灌了一口。酒液溢出嘴角,他随意用袖子擦了擦,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草木清气与陈年酒糟的古怪味道飘散开来,竟奇异地冲淡了周围浓郁的死寂魔气。
“这破灯,年纪比我家后山那棵老歪脖子树还大。”青年咂咂嘴,似乎酒劲上来了,话多了点,“我小时候……嗯,反正很久以前,跟着我爷爷巡山……呃,反正就是到处逛的时候,好像见过类似的玩意儿。不过那盏比这个亮堂点,也没这么破。”
小时候?见过类似的?李青越听越迷糊,这青年说话颠三倒四,但语气又不似作伪。而且,他提到“爷爷”?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与家师太初道尊,可有渊源?”李青换了个方式问。此人深不可测,又似乎知晓古灯来历,或许与太初师父有关?
“太初?”青年挠挠头,一脸茫然,“卖豆腐的那个?不对,卖豆腐的是村西头老王……太初……听着有点耳熟,想不起来了。”他拍了拍脑袋,似乎真在努力回忆,但显然没想起来。
李青无语。卖豆腐的?这都哪跟哪?看来对方要么是真不认识,要么就是不想说。
“不过,”青年又灌了口酒,眼睛眯了眯,看向李青,目光似乎能穿透他的身体,直抵紫府,“你小子有点意思。身子都快散架了,道基裂得像摔碎的腌菜坛子,心里那盏小灯也快灭了,居然还能勾搭上这老家伙的一点火星子?运气?还是……”
他顿了顿,鼻子抽动了两下,像在闻什么味道,然后露出恍然的表情:“哦——混沌味儿,还有……嗯,点灯人的味儿,虽然淡得跟兑了水一样。怪不得,怪不得这老家伙肯让你碰。”
混沌道种?点灯人(守灯人)?李青心中剧震。对方竟能一眼看穿他体内最大的秘密!这“点灯人的味儿”,是指琉璃老人?还是指心灯界?
“前辈……”李青刚想再问,青年却摆摆手打断了他。
“行了行了,别前辈后辈的,听着拗口。我叫阿木,木头的木。”自称阿木的青年似乎有些不耐烦,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目光再次投向石灯,眉头微微皱起,“不过这灯是真不行了,这点火星子,估摸着再蹦跶几下就得歇菜。灯一歇菜,这底下镇着的大家伙们,可就得出来活动筋骨了。到时候,这地方,还有外边,都得热闹喽。”
他说的轻描淡写,李青却听得寒毛直竖。大家伙们?是指周围这些苏醒的魔神尸骸?不,听口气,似乎还有更恐怖的,被石灯镇压在“底下”的东西?灯灭,则镇压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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