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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7章(第2页)

什么都没有。

眼泪与汗渍,这些代表着情绪起伏的事物,在他的脸上,似乎已经很久不曾出现过了。

莫不离再度抬手,抚过了眼角与额头。

除了冰冷的手指刮过肌肤,他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一如他什么也感觉不到的心。

是啊,他本是男儿,他并非女郎。

可是,他却被当作女郎养着,养了十六年。

做了十六年的女郎,却分明知晓自己本是男儿,那种割裂般的感觉,时常让他觉得要发疯。

当他第一次换上男装,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真的不习惯。

很不习惯。

那些美丽的衣裙,那些漂亮的钗环簪珥,他知道他从此就该舍弃的。

可是,他真的舍弃得了么?

也许,在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那些衣裙与饰物,始终穿戴在他的身上。

然而,同样在心底深处,他却清晰地知晓,他永远也不可能再度穿戴着女子的衣裙,也绝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女子,嫁得如意郎君,相夫教子、过完一生。

他有时候会偷偷地恨,恨自己身为男儿,却不是那娇滴滴的女郎。

而更多的时候,他却又恨着这样的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将那些念头死死掐断,恨自己为何总是会忆及当初。

莫不离用力地阖着眼帘,仿佛要紧紧闭锁住心底深处的那些记忆。

可是,记忆还是来了,携着春时开遍的桃花,携着丝丝缕缕的风絮。

那少年骑着白马,面容清澈、眼眸明亮,笑着向他驰来。

那是如此灿烂的笑脸,那样绚丽,那样……刺目。

莫不离紧闭的嘴唇,微微向上弯了一个弧度。

许多时候,他会闹不清,他到底是男是女,还是什么不男不女的怪物?

也许,从见到那张笑脸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分不清了吧。

&ldo;主公,有急报。&rdo;平板的语声骤然响起,如一柄利刃,刺穿了那回忆中灿烂的笑颜。

莫不离好似听到了破碎的声音。

那灿烂的笑脸上像是现出一道道细纹,&ldo;啪&rdo;地一声,化作千片飞去。

莫不离张开眼,微有些模糊的视线看向了四周。

阴惨惨的绿,杂以案头微弱的烛火,如同鬼窟。

&ldo;说罢。&rdo;他慢慢地坐了起来,再慢慢地站起了身,单弱的身形披着一件薄衫,越发清瘦见骨。

&ldo;诺。&rdo;阿烈立在榻前应了一声。

他已然没用布巾蒙面了。

细细看去,他有着一张端正的脸,浓眉虎目,若非脸颊两侧布满了紫红色的疤痕,他的容貌,其实颇清秀。

他向莫不离躬了躬身,平平语道:&ldo;城门内外已经贴满了画影图形,施大监、我、还有主公,都被画了下来。&rdo;

莫不离&ldo;呵&rdo;地笑了一声。

重生之怨偶  眸中客  玫瑰的灰  禁爱情殇  OOC的快乐你永远想象不到  偏执首席缠上我  戏骨  老公他在3000年后  云且住  圣贤养成系统[唐朝]  大婚晚成  安乐死  爆笑小人参:扑倒师尊么么哒  穿越之木系神医  辣女当家:傻夫撩妻成瘾  故剑  江少今天破产了吗  来,叫妈[快穿]  最强老公:独宠软萌小甜妻  朕甚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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