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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1章（第2页）

中元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仍旧一语不发。

秦素便笑眯眯地道：&ldo;四殿下也莫要演戏了，人有上进心是好事。四殿下久有取代太子殿下之意，这也是人往高处走，目标远大、志向非凡。民女甚是佩……&rdo;

&ldo;闭嘴！&rdo;四皇子似是忍无可忍，厉声喝道，那张温秀的脸已是挣得通红，目中几欲喷火：&ldo;秦六娘，你休要血口喷人！分明你才是乱臣贼子！你本是桓氏女，却顶替真公主进入皇城，意图与那桓子澄联手乱我大陈朝纲。你这妖女！还不快快俯首就擒，在这里废什么话！&rdo;

语罢他再度转向中元帝，赤红的眼中盈了水光，泣声道：&ldo;儿臣可指天发誓，儿臣绝无这等不臣之心，如有半字虚言，天打雷劈！&rdo;

秦素笑吟吟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中元帝此时的面色，已经可以用黑如锅底来形容了。

他将阴冷的眸光向四皇子身上一扫，便蹙起了眉：&ldo;老四，你这性子不该这么急啊？&rdo;

&ldo;儿臣一时口不择言，请父皇责罚。&rdo;四皇子几乎是带着哭音说道，&ldo;咚咚咚&rdo;以头抢地，呼号出声：&ldo;儿臣实是冤枉啊！父皇乃千古圣君，明辨是非，儿臣相信父皇自有公断。&rdo;

&ldo;好一个千古圣君！&rdo;他话音落地，中元帝已是高声接口道，一双眼睛定定地停在他身上，面上虽挂着淡笑，然那眼底却是冰冷。

第970章风瑟瑟（柳仲严盟主加更）

满殿寂静中，中元帝冰冷的语声缓缓回荡：&ldo;既是我儿将为父夸上了天，则为父这圣君也总要做到&lso;兼听则明&rso;才是。纵使秦六娘乃戴罪之身，她的话，为父若是不听，岂不是有负这&lso;圣君&rso;的名号。&rdo;

停了停，他忽地一勾唇：&ldo;你既口口声声要孤责罚，孤也不好驳了你一片诚孝之心。也罢，就罚你不许开口。先听秦六说完，你再说话。&rdo;

&ldo;噗哧&rdo;一声，秦素忍不住笑了出来。

中元帝这疑心病，果然是愈演愈烈。四皇子不自辩还好，越是自辩，中元帝就越疑心。且四皇子那番话虽说得好，却也有弹压中元帝的意思。中元帝又不笨，如何听不出来？又如何会不怒？

对自己的这几个儿子，他就没一个放心的。更何况那双禾之罪乃谋逆大罪，当初也是因为何氏死了满门，他才不曾深究下去。此刻听秦素陡然提及，他怎么可能不关注？

&ldo;多谢陛下。&rdo;秦素带着笑的语声响起，在大殿中回荡着：&ldo;那民女就接着往下说罢。&rdo;

中元帝转首看着她，淡淡地&ldo;唔&rdo;一声，目中有着一闪而逝的杀意。

秦素却根本不以为意，转眸四顾，语声轻柔：&ldo;四殿下一心要登高，只可恨母族羸弱，他本身又是个多病之躯，一直不大受宠，在众皇子中委实不够亮眼，陛下也很少注意到他。也正是因此之故，四殿下便成了某些乱臣贼子的好目标。&rdo;

四皇子猛地抬头，怒视秦素，那突起的眼珠、紫涨的脸色，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如果眼睛里能飞出刀子来，秦素的身上只怕要被戳上十七八个窟窿了。

秦素却是一派悠然，眼波流转，嫣然一笑：&ldo;到得这会儿，四殿下莫不是还以为，民女会留上一手，等着带进棺材里去么？&rdo;言至此，语声陡然一厉：&ldo;我不妨老实告诉你，日后三尺白绫、一杯鸩酒，你我总得同领！&rdo;

虽呖呖娇声，却又若断鸿长唳，直惊得那房梁子都像是震了震。

四皇子刹时间面色铁青，眼中she出浓浓的怨毒与阴狠，像是恨不能扑上来撕咬秦素一番。

秦素却是夷然不惧，坐在椅中连身子都没动上一下，继续说道：&ldo;四殿下派往青州的人手，有一女名唤欧阳嫣然，却是潜进了秦家，另有一个叫阿烹的男子则为青州主脑。更有杜筝、杜笺姊妹，环绕于秦氏内外，再加上俞氏、秦彦雅并秦彦柏兄妹。这些人或明或暗，打着覆灭秦氏的主意，一心要把秦家送上死路。只是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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