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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7章（第2页）

&ldo;本宫猜着，你大约记性不大好，本宫便来提醒你一句。&rdo;秦素施施然地拂了拂发鬓，语声蓦地转寒：&ldo;莫说本宫罚了你，便是现在亲手打杀了你，也不过就跟捻死只蚂蚁差不了多少。秦大娘子，本宫劝你不要玩心眼，也不要以为这激将之法能对本宫起什么作用。本宫有得是法子叫你开口，也有得是法子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do;

说这些话时，秦素表情愉悦，两眼微眯，那眸中的嗜血与冷酷，几乎溢满了全身。

前世时，整日被中元帝折磨着的秦素，在闲暇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将这种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感受，转嫁到底下的宫人身上。死在她手上各种刑罚之下宫人，就算没有几百，几十个总是有的。

再者说，她亲手结果的人命，也有那么几条。

杀过人的，与从未杀过人的，这两者在眼神与气势之上，不可同日而语。而此刻秦素身上的气息，显然能够让人察觉到，她的手上，不乏人命。

秦彦雅瞳孔微缩，面色越发苍白。

&ldo;我知你但求速死。&rdo;秦素继续说道，一派优雅淡定：&ldo;在你满足我的条件之后，你的愿望，我可以实现。然此时此刻，你还得活着回答我几个问题。&rdo;

秦彦雅直直地望着她，霎白的脸上，缓慢地浮现出了一丝哀切。

她闭起眼睛，漆黑的眉紧蹙着，面容堪称扭曲。

良久后，她方才重新张开双眸，看向了秦素：&ldo;殿下……想知道什么？&rdo;她身上的气势正在飞快地散去，原先坐得笔直的身子，也往下塌了几分。

&ldo;银面女。&rdo;秦素言简意赅地说道。

秦彦雅一时未语，只定定地看着秦素，半晌后，苍白的脸上，便浮起了一朵凉凉的笑：&ldo;在回答殿下的问题之前，我想先问殿下一事。&rdo;

&ldo;讲。&rdo;秦素只说了一个字。

秦彦雅沉吟了一会，凝目看向了她：&ldo;我在家庙遇袭，是不是殿下找人安排的？&rdo;

&ldo;有这个必要么？&rdo;秦素微笑起来，端起了一旁的茶盏，放在手中暖着手指。

秦彦雅的表情僵住了。

&ldo;在本宫看来，你这样的虾兵蟹将，根本不值得我花费一兵一卒。&rdo;秦素一派地好整以暇，面上的笑容颇为明媚：&ldo;我将你留在青州，也不过是要拿你钓鱼罢了。而事实亦证明，我的推断无错。你果然是个好鱼饵。&rdo;

秦彦雅的面上，迅速地掠上了一丝难堪。

她许是从来不曾想过，秦家这个最卑微的外室女，有朝一日竟会贵为公主，端然坐在她的面前，浑身的气势直压得人抬不起头来。

而她这个曾经尊贵的秦氏嫡长女，此刻却反过来成为了卑微的那一个，甚至在这位晋陵公主的眼里，杀了她就跟捻死个蚂蚁差不多。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她非常地不适应。

她压着眉头坐了一会，再度开口：&ldo;既然我在家庙遇袭不是殿下所为，那么，殿下可知道是谁做的？&rdo;

&ldo;我自知晓。&rdo;秦素淡声语道，将茶盏搁回案上，掸了掸衣袖：&ldo;然，你并无知道的必要。&rdo;

秦彦雅的面上，涌出了一种迹近于屈辱的神情，好一会儿后，她方才讥讽地撇了撇嘴：&ldo;殿下这架子拿得倒真足。&rdo;

看起来，她还是没习惯这种身份地位上的落差，到底没忍住出口讥嘲。

秦素看也没看她，只专心打量着自己手指上染着的凤仙花汁：&ldo;本宫之尊贵，岂是你这个不入流的秦家女能够妄议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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