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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她又陷入了沉默。自己破了产却还要给有钱人支招,指点人家怎么做生意,我觉得自己就是这样。幸福的人会认为自己阅历颇丰吗?在我看来,似乎只有那些不幸的人才会以饱经沧桑为傲。在这场我们姐妹俩都不希望发生的争辩里,玛丽又一如既往地占了上风。她不禁得意起来,甚至连拉我进屋时那股气恼劲儿也不见了。看着我服输的样子,她那双黑眼睛高兴得闪闪发亮。
楼上传来了拖动重物的声音。我和玛丽的谈话就此打住。好奇心会招来麻烦,我必须按捺住自己的想象才行。玛丽咧嘴笑了。她甚至能丢开眼前沉重的话题,转怒为笑。她和我的确不同。“他既不是小侏儒,也不是孤儿。”她说,“我和他说过话了。”
“你们说过话了?”
“当时妈妈在楼下和杰米拉唠叨要叫我足不出户。我觉得自己快要憋疯了,就去了楼顶。赫达,你肯定认不出楼顶的样子了。刚来不到两天,他就把里里外外都洗刷了一遍。他叫亚历克斯,刚从俄罗斯移民来这儿。人挺不错的。”
我什么都没说。初次见面时,她总是觉得每个男人都挺不错。她有孩子般的灵魂。尽管在她身上发生了很多事,但她仍未被成人间相互猜疑的坏毛病浸染。
“他请我上去喝咖啡。”她说,“家里放着很多俄语书和英语书。他自己做饭。你看得出来,他不是特别有钱。”
“这么说你现在手里有两个人选,一个穆斯林,一个犹太人。”我努力掩饰着妒火,却觉得脸颊发烫。
“没有啦,赫达。”她认真地回道,“我以前上过电脑课,还记得吗?”
“就是不了了之的那次吧?”
“每个人,无论男女,都在大脑里有这样一台电脑。两人相遇时,这台电脑就开始工作了。你知道它会做什么吗?”
我不禁笑了。“什么?”
她也笑了。“这台电脑会显示出两个答案中的一个—‘也许’或者‘不可能’。如果电脑说‘不可能’,那么大脑就会彻底关掉,你所有的希望和梦想就跟着去睡大觉了。接着你会像一台关掉开关、拔了插头的收音机那样,停止一切活动。但是,如果那台电脑说‘也许’,那么收音机就一直开着,你会从一个电台调到另一个电台,一直努力地试下去。吸引你的也许是他的身材或嗓音、他做的事儿或是他不会做的事儿。‘也许’这个答案可是很诱人的,就像是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然后期望着在那儿有所发现。”
“你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
“我的电脑马上跟我说‘不可能’,也就是说,没有广播或者收音机在工作。明白吗?”
“不明白。”
“你只是在装傻罢了。其实你再清楚不过了,但就是想让我发疯。他和你很像,非常严肃,戴着瓶底儿一样厚的眼镜。”
“他戴眼镜?”
“是啊。你还看得出来他的身体非常结实。这很难形容。他那种强壮不多见,肌肉坚硬得像花岗岩,有胆量、意志坚强、从不放弃。他能从平常的举动中显示出这些来:办每件事儿的时候都谨慎无误,目标明确。这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没说话。玛丽急切地望着我,说:“你这是在破坏你的电脑啊。现在它正像个发了疯的鹦鹉那样大叫着‘也许、也许’呢。你却堵上了耳朵。但是那个‘也许’已经在你心里回荡了,就像滚下山坡的空桶里放了块石头。”
她掀开肩膀上的衣服去看那块淤青,然后用手轻轻抚摸着,就像在爱抚小鸟的一对翅膀。看来,那肯定不是殴打的痕迹了。我匆匆走出了房间。
爷爷刚一进门,楼上的小号声就响了起来,好像欢迎他回家一样。这回吹的时间更长些,就像是一天天酌情增加,在考验我们似的。爷爷站在桌旁,朝上望去。“这可不错。”他说。我没听出来这是什么曲子,不过肯定是来自俄罗斯的。
我削了一个苹果,却在削的时候就没了胃口。稍晚一点,当我躺在床上等玛丽睡着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么疯狂—早上,我伴着他在楼上的动静起床,晚上依然在想他,盼着他回家。
我早年上的是犹太学校,直到后来与巴赫吉交往时才接触*文学。我记得曾读过一则埃及故事,讲的是一个囚犯被关在地牢里,经常听见敲墙壁的声音。他因此相信隔壁就是女牢房,其中肯定有个不幸的女人得知他关在隔壁,于是想传信给他。因此,处于孤独与绝望中的他敲击墙壁以示回应。他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着他的渴望、他的激情、他那炽热的爱,直到最后,他才发现隔壁根本没有什么女人。
而我,躲在自己那孤独的躯壳里,偷偷探头向外张望,看到别人都在享受着自由与快乐,自己却喘着粗气,强忍住眼泪,紧咬着指节—让我害怕的不是孤独,而是疯狂。如果独自在家,我肯定已经爬到顶楼,用扫帚敲他的门了,即使那时候他根本不在那儿。
《瓦地的小号》 第四章(1)
直到听见他那疲惫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我才渐渐睡去。他在楼上的屋子里来回走着,可能是在整理床铺或者弄杯热酒喝,这些响动慢慢融入了我那没有噩梦来打扰的安眠。早晨,妈妈把我和玛丽叫醒,因为有人要来相亲,她既紧张又兴奋。“起来吧,”她高声叫着,“家里空荡荡、脏兮兮的,我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收拾啦!”
玛丽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哼哼唧唧地抱怨着妈妈的唠叨,然后翻了个身,朝着墙蜷起身体,样子就像只小狗崽。妈妈走了过来,亲切地抚摸着她。“玛丽,我亲爱的,今天早上你得早点起来。我们得收拾屋子。”
“我们家可比他们那农村的小破屋强多了。”
“你好多年都没去过他们那儿了吧。如今人家可是住在一栋小别墅里,里面还装着意大利的大理石和德国产的水龙头呢。那回我去参加阿布·萨德的葬礼,看看她们那些女人的穿着打扮,再看看自己,我都觉得自己太寒碜了呢。”
“你到底是去参加葬礼还是去参加时装表演啊?”
妈妈带点自持地哧哧笑起来。如果哪天早上玛丽的口气像起爷爷来,那么这天多半会事事顺遂。妈妈把手伸到玛丽的腰下,似乎要胳肢她。“你敢!”玛丽尖叫着从床上跳下来。看见玛丽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妈妈也跟着开心起来。玛丽学着模特走台的样子,步态优美地走到门口,然后转身回来挖苦妈妈。“你觉得怎么样,赫达?”她问我,“我是不是该去学时装表演啊?”
“那当然,”我回道,“这可是唯一一门你没试过的课啦。”
“噢,玛丽,可别这么说。”妈妈警觉起来,眼里流露出一丝恐惧—乞丐发现财宝后,怕失去它时才会流露出那种恐惧,这深深刺痛了我。她从没那样珍视过我。我的外貌从不会让她担忧。我长大后,她也从未提醒过我晚上要早点回家。好色之徒是不会对我产生兴趣的,这点她似乎非常确定。
“赫达,”妈妈带着央求的口气说,“告诉她。他们真会以为她是那样的姑娘呢。”
“我就是这样啊,”玛丽说,“如果他们不喜欢,就去死吧。”
“女儿啊,”妈妈又用那慈爱的目光望着玛丽,“他们和我们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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