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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第2页）

秦素颇为汗颜地低下了头。

她现在的模样确实可怕了点，也难怪灰衣女子异色连连。

苦笑了一下，她终是抬头说道：&ldo;惭愧得很，我正是秦六娘，我形容不整，有失礼仪，请恩人勿怪。&rdo;

灰衣女子面上的讶色此时已经消失了，她也不说话，只姿态优美地蹲下了身子，探手握住秦素的手腕，向她的脉上探了探。

冰冷的手指贴在秦素的腕上，直冻得她险些打了个寒战。

她不由微觉讶异。

这些武技高手据说是火气极旺的，怎么这女子的手这样的冷，比她的手都冷。

不过很快她便又释然了。

很可能人家的武技便是这一路的，她一个丝毫不会武的小娘子，见识未免太浅。

替秦素按过脉后，那灰衣女子又仔细地向秦素的面上看了半晌，方才启唇说道：&ldo;还好，那人只使了半分力，你的伤看起来吓人，其实无碍，只需好生调养，足足地补上他个十天半月，便也好了。&rdo;

她看向秦素的目光很是柔和，甚至还带着一点慈爱。

秦素此时与她面对着面，这才看清了她的长相。

这灰衣女子生得并不算美，五官柔和平淡，唯一双眼睛如蕴流光，神采飞扬。不过这些皆并不出奇，出奇的其实是她的头发。

若看面相，这女子分明应该只有三十许，可她的头发却是花白的，瞧来有若老妪。而更古怪的是，那头发以发顶的中线为界，左侧花白、右侧漆黑，泾渭分明。

如此怪异的发色，再加上柔和的长相、风姿嫣然的体态、优雅动人的举止，这灰衣女子的身上便有了种很特别的味道，似是沧桑，又似是妩媚，让人一见难忘。

第423章足如雪

便在秦素打量灰衣女子的时候，灰衣女子也是不错眼珠地看着她，明亮的眸子在灯火下熠熠生辉。

&ldo;不知恩人姓名，还望不吝赐告。&rdo;秦素轻声语道，旋即便扶着阿葵站了起来，屈身行礼。

灰衣女子闻言却是笑，伸手虚扶了扶秦素，柔声道：&ldo;我只是路见不平罢了。那贼人自恃武技高强，却跑来欺负妇孺，实乃我武人之耻。&rdo;

这绝不是实话。

秦素可以断定。

只是，人家这可是救命之恩，莫说灰衣女子咬定是路见不平，就算她说她是天上飞下来救苦救难的神仙，秦素也不能多问半个字。

后退了半步，秦素举手加额，郑重行了礼，口中说道：&ldo;多谢恩人高义，我……&rdo;说到这里她忽然便住了声，面色下子变得苍白，整个人往旁便倒。

&ldo;女郎！&rdo;阿臻与阿葵同时惊呼声，阿葵更是抢先扶住了她。

秦素依着阿葵的手好不容易才站稳，只觉得右腿阵钻心的疼，她的额上不由渗出汗来，咬牙忍着道：&ldo;我失礼了……嘶……恩人……&rdo;

&ldo;先坐下再说。&rdo;灰衣女子柔声说道，将秦素轻轻按坐了下去，面色凝重地端详了会秦素，便探手在她的腿上按了按，肃容道：&ldo;还是我瞧瞧吧，看是不是伤了筋骨。&rdo;

她面说话，面便撩起了秦素的裙子。

阿葵见状，连忙帮着褪去了秦素的靴袜，复又将小裤也撩了起来，灰衣女子此时便轻声地道：&ldo;将左腿也让我瞧瞧。&rdo;又问：&ldo;方才你们女郎是不是摔了跤？&rdo;

阿葵忙点头道：&ldo;是的，恩人。女郎方才被那贼人打了掌，摔得很重。&rdo;她说着已是眸中蓄泪，也不知是怕的还是为秦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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