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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节（第2页）

&esp;&esp;秦曜神色似乎有些紧张，在l1看过来的时候移开了目光：“我是想说，如果你要离开的话，能不能提前来跟我道个别？”

&esp;&esp;l1嘴角抿紧：“人类是不是都很喜欢道别？”

&esp;&esp;秦曜微微垂眼，睫翼在他眼下落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数日的疲倦。

&esp;&esp;l1忽然发现自己看不清秦曜这一刻的情绪是什么意思。

&esp;&esp;良久，秦曜才说：“其他人我不确定，但我喜欢。”

&esp;&esp;l1追问：“为什么？”

&esp;&esp;秦曜声音带着笑，可l1却觉得他这个笑一点都不高兴。

&esp;&esp;秦曜说：“因为我想知道确切的离别是哪一天，未来也会有一个念想。”

&esp;&esp;l1还是没有听明白。

&esp;&esp;他却无比清楚，秦曜不会有未来了。

&esp;&esp;他的生命，会在今天彻底结束

&esp;&esp;秦曜等l1喝完了牛奶，拿过他的杯子去洗：“你离开的时候一定要来跟我说一声，好不好？”

&esp;&esp;l1说：“好。”

&esp;&esp;这是l1第一次学会撒谎。

&esp;&esp;秦曜很快收拾好就准备出门，l1就跟在他身后，在他拉开门的瞬间，l1忽然牵住了他的手。

&esp;&esp;秦曜一愣，回头不解地看他。

&esp;&esp;l1其实不喜欢和人类有肢体接触。

&esp;&esp;因为这种感觉很奇怪，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esp;&esp;但这一次牵住秦曜手的瞬间，他却不觉得有任何排斥。

&esp;&esp;l1感觉自己张了张口，他说了一句话。

&esp;&esp;秦曜问：“什么？”

&esp;&esp;l1又重复了一遍。

&esp;&esp;秦曜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笑了起来：“遥遥，你说话为什么不出声？你是在跟我打哑谜吗？”

&esp;&esp;也是这一瞬间，l1才猛然想起自己加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程序——

&esp;&esp;只要有可能会泄露真相，这道程序就会自动将他说出口的话进行消音处理。

&esp;&esp;这是l1留给自己的保障，也在这一刻深深地束缚住了他。

&esp;&esp;l1嘴角抿紧，他说不出话。

&esp;&esp;他说不出那句让秦曜留下不要走的那句话……

&esp;&esp;l1头一次觉得心脏有些疼。

&esp;&esp;可他不明白，自己分明是系统，为什么他也会感到疼痛。

&esp;&esp;秦曜还是走了。

&esp;&esp;走之前他伸手揉了揉l1的头发，笑着说：“晚上回来我给你带小蛋糕。”

&esp;&esp;l1就站在阳台上，看着他的身影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

&esp;&esp;那一整天，l1都在秦曜家的阳台上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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