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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3页）

高劲抿着嘴角，拿出手机看了看。随后坐正了，安安静静地看电影。

过了很久，片尾升起，结束了。

影厅里传来躁动。

顾襄听见高劲说了句：&ldo;欧阳阿姨被送进关怀室了。&rdo;

她愣了愣。

第34章

欧阳在关怀室里呆了很久，于次日上午九时离世。

这天中午，顾襄在电梯门口见到了佟灿灿。她这次没有嚎啕大哭，眼泪只是默默地滑落，她朝着顾襄笑了笑，说：&ldo;香香，欧阳阿姨走了。&rdo;

顾襄点头，同上次一样回答：&ldo;我知道。&rdo;

佟灿灿抹掉脸颊上的泪水，垂着眸，&ldo;她走之前已经不会说话了，她儿媳妇说她昨天白天去了很多地方，把精力用尽了。&rdo;

顾襄道：&ldo;昨天白天我碰见他们了，他们在锦园公园大合唱，唱了两首歌。&rdo;

&ldo;是吗，他们居然唱歌啊。&rdo;

&ldo;唱的是&lso;毛主席&rso;。&rdo;顾襄说，&ldo;你别哭了，欧阳阿姨昨天很开心。&rdo;

佟灿灿又擦了一下眼泪，轻轻叹气，&ldo;我知道的。我只是有点难过，她最后这段日子还在被病痛折磨，已经连续一个礼拜了，她每天都在疼。我们很没用，连这点忙都帮不上她。&rdo;

两人都沉默下来，各想着各的心事。

过了会儿，顾襄忽然问她：&ldo;你们安宁疗护中心已经送走了多少病人?&rdo;

佟灿灿愣了愣，&ldo;好多好多，记不清了。&rdo;

可她还没麻木。顾襄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佟灿灿呆住，连哭都忘了。

顾襄下午哪儿都不想去，她想静静地待一会儿。

家里的空调好像坏了，文凤仪戴着老花镜，在研究空调说明书。顾襄无所事事，帮她一起查看，最后确定空调确实不制冷了。

文凤仪咳嗽着摘下眼镜，&ldo;要找人来修了。&rdo;

顾襄仰头看着空调扇叶。

&ldo;你房间里的空调好不好?&rdo;文凤仪问。

顾襄回答：&ldo;不知道，我还没用过。&rdo;

文凤仪去她房间试了试，居然连开启都不行。&ldo;怎么会这样?&rdo;她困惑。

顾襄说：&ldo;没关系的，现在天气还不算热，电扇就够用了。&rdo;

文凤仪精神不太好，&ldo;那我过几天再去找人，也不知道哪里有人维修空调。&rdo;

顾襄打开电扇最低档，吹了一会儿风，她觉得冷，又把电扇关了。

她静静地看着书，一下午无人打扰她，等到傍晚时分她的手机才响了起来。

是齐老师。顾襄接起电话，叫了对方一声。

齐老师在电话中直奔主题，&ldo;顾襄啊，班长已经约好同学，定了下周末聚会，具体时间和地点我等下发短信告诉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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