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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一些流水账（第2页）

袁氏说：“你也快及笄了，按理说现在应该选个好人家，而不是一天在外面疯跑，你看看金芝，你三姐，人家已经有孕在身，日子过得美美满满的。再看看你。”

金苑说：“我不想嫁人，我走了母亲怎么办？母亲这么想赶我走，我走了，母亲想我怎么办？”袁氏一下就心软了：“行行行，你要是不怕人诟病，就一辈子都在金家呆着吧。给我养老。”金苑笑道：“好。”

屋外安静的可怕，大早上的，连街上吆喝的声音都听不到，袁氏又拉着金苑讲了一些礼节，最后不放心地说：“母亲先走了，你记得把女德再抄一遍，裱在墙上天天看着，心里也能有数一些。”

“知道了。”

袁氏出去又跟杵在门外的林从说：“小姐平时出门，你要劝劝她，别太疯癫，给夫家败坏了印象。”“母亲刚刚不是还说舍不得我嫁吗？”还说那么大声，想不听到都不行。金苑愤怒。

“是。”林从这话说得板正极了。

金苑送袁氏到门口，正准备关上门，看见林从跟根柱子似的，想大笑又想起身份，用手帕挡着脸说：“就只听本小姐母亲的话。本小姐的话都不听了？”

“奴才不敢。”

金苑觉着这话里带着怨气，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是不是心里咒本小姐呢？”

“奴才不敢。”

金苑觉得林从越长是越古板了，好生没趣：“罢了罢了，本小姐要出门，就不跟你计较。”林从问：“小姐要去哪？”金苑：“买点东西。”“让下人操办就行了，何必……”

金苑说：“那怎么行？下人怎么知道本小姐喜欢什么？”说完又补了一句，像是在逗林从：“你呢？你知道吗？”

林从说：“奴才不知。小姐别逗奴才了。”

“谁逗你了。”金苑嘟囔了一句。“您可以告诉下人您的喜好。”林从又说。

“不行，我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万一变卦了怎么办？”金苑理直气壮地说。林从闭嘴。

“还有，本小姐今日出行不必跟随，带两个丫鬟就行了。父亲问起来就说是我说的，知道吗？”

“天快黑了，奴才担心小姐安危。”

“世风日下，谁会大街上发疯啊？放心啦，我又不傻。”金苑说完才想起，干嘛要和林从说这些。

“小姐可要坐马车？”“才几步路，再不走走本小姐都不会走路了。”

“天冷，小姐记得添衣。”“知道了。”金苑嫌他话多，却不叫他闭嘴，心里也欢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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