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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上坟（第4页）

从这里到父亲的墓地还要有几百米的路，卡车是无法通过的，因为要穿过一片茂密的松树林，这片松树林地形很平坦的，也只有人们徒步或者骑着摩托车走出来的路。

我的四轮代步车也可以轻松自如的穿行进这片松树林。

我开着代步车走进了树林，妈妈还是乖乖的坐在后排，她的笑、她的眼神，总是那么温柔那么美。

我开着代步车，沿着树林里草叶稀少，黄土露出多的地方行驶，这就是林子里的路。

我想起了上学的时候学过的鲁迅课文，世界上本无路，人走得多了就变成了路。

树林里是一道很缓和的山坡，缓和得几乎和平地差不多。

两旁的树林里、松树下，可以看到一些分散的孤坟，显得有点阴森森的。

正是因为交通不便，大团山是自然生态保护很完好的地方，也是风水好的地带，所以这里成了附近最好的自然陵园。

代步车开到了松树林山坡的尽头，再往前就是陡峭的山崖了。

在这样的树林里很容易分不清方向，我只知道停车位置的左侧，有一段只能徒步同行的羊肠小道，从这小道上去，就到了父亲的墓地了。

“妈，咱俩只能从这里走上去了”。

“嗯，走吧”。

我和妈妈先后开门下车，妈妈刚下车就耸了耸肩膀。

山林里的气温和村子里还不一样，而且这里地势又高，妈妈一丝不挂肯定会觉着冷。

虽然已经四月末了，可毕竟还不是真正的夏天。

我脱下上衣，披在妈妈身上。

“不用了，妈妈说了要光腚陪你来”。妈妈还想脱下我的上衣。

我把妈妈抱进怀里，摸着她下半身光溜溜的屁股蛋，柔软、细滑“妈，这样就够了”。

妈妈笑容里带着幸福，我虽然比妈妈高出半头，可我的上衣是夹克型的，她虽然上半身披着我的衣服，可大屁股几乎都露在外面。

我从车里拿出了烧纸和往生币，然后拉着妈妈的手，一起往山路里走去。

四月末了，山里的草往往就长得快，落叶树都抽出了嫩芽，榆树钱都出来了。

到处可以听到麻雀和喜鹊的叫声，就是这样的空旷山林，妈妈光着屁股大大方方的陪我走着，我觉着世界上再没有别的女人会对我这么好。

于是我感悟到了，真正爱我的女人，不是相敬如宾，而是她肯做我一个人的妓女，不需要端庄秀丽，却愿意做我私人的人体模特。

妈妈是个淫荡的女人，她骨子里很骚，她就是个没有去交易的婊子。

可她之所以敢大胆的释放自己的骚，是因为有我这个她唯一的嫖客。

不同的是，嫖客玩妓女花的是钱，而我花的是我们相互的爱。

她为谁而骚？

为谁而淫荡？当然是为了我。

我拉着妈妈顺着羊肠小径左拐右拐的终于走到了半山腰，看到了一排白杨树下的那座孤坟，杂草很多。

看样子这么多年，继父没怎么来过。

其实每年他都来上坟的，只是他只去祖坟去祭祖。

老楚家的祖坟离这也不远，父亲是因为年轻横死而不能入祖坟，只能孤零零的留在这里。

我走在父亲的墓前，膝盖就像自然而然的变得沉重了，跪在她的墓前，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落出来。

童年对父亲的回忆总是那么温馨，她就像我和妈妈的守护神一样，当继父撒酒疯拿我们出气的时候，总是她拼命的拦着。

这个时候，妈妈也跪在我身边，她也流出了眼泪。

我不忍心妈妈光裸的膝盖跪在满是枯树枝的地上，来之前也忘记给妈妈拿点什么了。

这个时候，本来披在妈妈肩上的上衣从她光滑的身体上落下。

于是我拿起我的上衣，垫在妈妈的膝盖下面。

这个时候，妈妈是全裸跪在父亲墓前。

“爸，我回来了，走了这么多年都没来看您，儿子不孝，今天给您烧点纸钱，如果您生我的气，拖个梦打我骂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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