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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声音从后方传来:“别看了,是我找你。”
下一刻,那人走到她身前,将她抱入怀里,还在念叨:“怎么就穿这点,不冷吗?”
嗅到熟悉的香水味,宁虞紧绷的神经瞬时放松下来,用力拍打他背部,大声问:“你怎么来了?”
顾衍失笑,将她放开些,和她对视:“我不来,那你一个人在这雪里要走多久?”
“你管我走多久。”
宁虞没好气回复道。
“管不了,”顾衍将搭在臂弯的围巾取下来,围在她脖子上,“但有条围巾应该会好很多。”
末了,还补上一句:“要不要和我走?”
如他所说,脸庞脖颈被柔软围巾缠绕住的宁虞感到暖和不少,心情莫名好点:“和你走干嘛,我还要去图书馆复习。”
顾衍顺势将她手握在手心里,歪着头看她,笑眼迷人:“去我那,书房随便你用。”
想着他书房那大桌子确实比图书馆的好用,她便勉强点了点头,让他牵着自己往他停车的地方走去。
对面的街道上,席文诚静站在原地,看完了这一套长镜头。
他应该用尽全力奔向她,应该将那人从她身边拉开,应该……可他的双脚此刻如有千斤重担,再如何、也无法提起脚步。
原来在他走后,她并没有排斥顾衍的靠近;
原来她也会和当初对他一样,对顾衍展现出依赖的那一面;
原来对她来说,他并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个存在。
那他回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见证她已经不再需要自己,还是为了见证顾衍取代了他在她身边的位置?
没有了他,她似乎过得更好。
雪越下越大,席文诚被刺骨的风吹着,猛地咳嗽起来,显得格外狼狈不堪。
他不该回来的,他想。
不回来亲眼目睹这一切,他也许还能骗自己——她只是一时受了顾衍的蒙骗,她心里还有他。
梦该醒了。
回到纽约过后,席文诚生了一场大病,手术过后,他一人躺在病床上,迷糊间又梦到许多往事。
……
从噩梦中惊醒,席文诚摘下眼罩,适应了关线之后,才看向窗外——
飞机晚点,在晨光熹微之刻,将要降落在终点。
和多年前一样,他又独自一人,踏上了回国见她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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