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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第3页)

“我可以走了吗?”

财务总监盯着她,发了好一会儿呆,才说出两个字:

“可以。”

最后一场较量,他以为自己稳赢,却还是输了,且比以往更加屈辱,她甚至都不屑于将他视为对手。

冯芸从容淡定地走出财务总监的办公室,来到老吴这里签字。

她走进房间,见一个男同事正在耐心地教雨萱画画。

他一抬头,冯芸便认出了他——审计小组的“黄牙”专员。

“谈完了?我这里有份材料需要你签一下字。”他的态度十分礼貌,与上次判若两人。

冯芸接过材料看了看,是韩总离任审计中涉及计划财务部的内容。

“我们的账目没有问题吧?”

“一切正常,没有问题。”他认真答道。

“现在知道我是清白的吧?”冯芸回想起他上次将自己视作嫌疑人的那副神态,忍不住调侃起来。

专员尴尬一笑,倒也不与她计较,反而遗憾道:

“像你这样的人才,可惜了。”

“您过奖了。集团上下,人才济济,我只好知难而退了。”冯芸自嘲道,又问,“我该签在哪里?”

“计划财务部总经理这一栏。”专员用手指了指。

在那个标明她曾经职务的方框里,冯芸最后一次写下极具艺术家个性的签名。她清楚地记得,那是在晋升副总前夕,她花费了一整晚时间设计出来的——“冯”字如同展翅飞翔的天马,“芸”字则像洒脱不羁的流云。

这签名恰似当年的冯芸,何等意气风发!现如今,一切宛如过眼云烟。

“祝你一切顺利!”专员主动伸出手。

冯芸也伸出手。这次的握手与上次截然不同,她能感受到力道中的真诚。

专员走后,冯芸问老吴:“审计组不是早撤走了吗?怎么他还在?”

“这个……我也不方便打听。也许还有一些收尾工作吧。”

“哎,你看我,还瞎操心。我都忘了,这里的一切已经与我无关了。”冯芸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谁说一切与你无关?把我老吴放哪儿了?”

“对不起,又说错话了。”冯芸忙道歉,又诚恳地对他说,“谢谢你,老吴,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知己。”

老吴亲自将冯芸和雨萱送出了大厦。他回想当年将她带进这座大厦的情景,心中感叹:时隔八年,物是人非。

与职场正式告别后,冯芸心中空落落的,同时又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那种既无法按时下班,又不能拒绝加班的日子,那些强颜欢笑的应酬和永无休止的尔虞我诈,都离她而去。

她也暂时不必再为工作与家庭难以平衡而大伤脑筋。这种要求似乎只是针对女性,男人们只要一门心思拼事业就是好丈夫、好爸爸、好儿子。

她隐约感到,有些潜在的力量在驯化着自己,让她在迎合他人和社会的期许这件事上乐此不疲,而近期发生的一系列变故,给她的这种生活、工作模式强制按下了暂停键,迫使她重新审视一切。

冯芸回到家中时,已是傍晚,婆婆和老公都不在家。她不免担忧起来——婆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打开手机,发现杨砾一直没有回复她上午发出的信息,于是立刻给他打去电话。

弃少归来,我有七个美女师父  什么?女帝也是穿越者!  重生我是京圈太子爷的朱砂痣  穿越者归来,决战AI  恐怖教室  太平纪年  娇纵她  肆意招惹  重生最强美术生,悟性逆天  阴阳乾坤颠  都市多子多福,修仙界挖矿吃苦  穿越万界的旅人  狠人江湖,一刀砍翻天下  我真的有一座法师塔  随军大西北,八零假千金暴富了  开学报道!同学你怎么咬人了?  记忆觉醒后,白月光把剧情刀了  渣女飞起!各色顶级大佬别打了  皇室百年无女,捡个奶团宠上天  海贼:开局幻兽种,修炼就能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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