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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徒劳的挣扎（第1页）

在格雷的认知体系里，像他自身、天使、白鳞，乃至被封印在幽冥禁狱的七大恶魔，都属于十阶生物的范畴（虽然人类习惯将达到此等力量的人类称为十阶职业者）。

这是主位面及其相关次级位面（如【天界】、幽冥禁狱）所能孕育和承载的力量顶点，是凡物所能触及的极限。

而在十阶之上，那凌驾于所有规则之上、俯瞰众生、执掌世界权柄的圣光女神，其存在本身就已经超越了常规的阶位划分。

格雷不知道是否该称之为十一阶（可能需要使用更大的数字），或者需要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计量体系，比如……“仙”？不，既然祂自称为神，或许更应称之为——神级生物。

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更高维度的格位。

就像故事里第一章天下无敌的强者，面对第二章天上来敌之时，会感受到的那种深深的无力与绝望，是生命层次与规则权限上的绝对鸿沟。

然而，就在刚才，那凝聚了魔族万载气运、耗尽一切的魔王剑一斩，所造成的最大战果，并非仅仅是让圣光女神受伤流血、气息衰败——

而是……强行将祂从那至高无上的神之格位，斩落了下来！

格雷此刻清晰地感受到，笼罩在他身上的威压，虽然依旧强大，却已经失去了那种源自更高格位的、令人灵魂颤栗的绝对压制力。那不再是“神”对“凡人”的碾压，而是……同为十阶层面的力量对抗！

尽管圣光女神此刻的力量层级，很可能依旧是十阶中最顶峰、最深厚的存在，远胜于寻常十阶，但其本质，已经与格雷站在了同一个大层次！

祂从云端跌落，虽然还未坠入凡尘，却已不再是那遥不可及、无法理解的存在。

这个发现，如同在无尽的黑暗中点燃了一簇熊熊烈火。

弑神，或许依旧艰难，甚至希望渺茫。

但，屠戮一个同阶的、身受重伤的敌人……

格雷的头脑在极致的压力下反而变得无比清晰。

他瞬间明悟，圣光女神的格位跌落绝非永久，那很可能是魔王剑燃烧万载气运所引发的、一种对神明本质的暂时性“冲击”或“封印”。

恐怕过不了几天，甚至更短，这位女神就能挣脱束缚，重新登临那高不可攀的神之格位。

即便恢复到全盛状态可能需要更多时间，但只要格位恢复，祂便依旧是那个举世无敌、执掌规则的存在！

眼前的机会，是“贤者”呕心沥血谋划，是以魔族千万载的兴衰气运为代价，才创造出的、稍纵即逝的唯一窗口！

时间，紧迫到以分秒计算！

所有的绝望、所有的无力感，在这一刻如同被阳光驱散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沸腾的战意和冰冷的杀机！

对付一个同阶的对手？

哪怕对方是曾经的神明，是此刻同格位中毫无疑问的巅峰存在？

格雷会怕？

他嘴角勾起一抹近乎狂傲的弧度，眼中燃烧着压抑已久、终于得以释放的凶光。之前因神威而不得不收敛的锋芒，此刻尽数展露！

“神阶之时，我尚且敬你三分威能，不得不隐忍周旋……”格雷的声音如同寒冰摩擦，带着滔天的气势响起，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魔族的怒吼，“但如今，既已跌落至与我同阶——”

他周身残存的魔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汇聚，不再用于防御，而是化作最纯粹、最暴烈的攻击性能量，在他掌心压缩、咆哮。

“——你t还在跟我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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