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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风云再起（第2页）

“你说你跑出去干嘛，车外好几个护卫，用得着你出去？你受伤了怎么办？”

“真没事！反正好久没运动了，正好练练武功！恪兄，你看，我留个三个活口。”

顺着洛日往旁边看，果然有三个人被押着跪在地上，浑身是血，地上又好几个一动不动的，应该是死了。上次看见这种情景，还是洛日刺杀路监司的时候。今日再见此景，虽然心里慌得不行，但还是壮着胆子站住了。

我接过旁边仆役手中的灯笼，认那歹贼的脸，“洛日，这三个人我都没见过啊！”

“算了算了，洛日，我们回家吧，这三个人敢刺杀官员，叫侍卫送到大理寺关起来，那几个死……死人，也拖去大理寺，我们走吧！”看着满地的死人和血渍，我只想快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第二日，我顶着额头上的伤口，去大理寺上班。

刚进门口，就发现许多人在议论纷纷，看到我，更是直接扑上来七嘴八舌的问——

“宇大人，听说昨晚有人刺杀你啊？”

“宇大人，听说你昨晚与歹徒英勇搏斗还受了伤啊？”

“宇大人，听说你身后的靠山很大才招来仇家？”

“宇大人，听说你和大理寺尹长的女儿私定终身了啊？”

“……”

我没理他们，径直向厅里走去，章绾正在整理卷宗。

“宇大人，昨晚……你的头……”，章绾看到我额头被包扎着，“这一大早大家就在讨论，一开始我还不信，原来这都是真的？”

我寻了个椅子慢慢坐下，“是，我昨晚是遇到……”

“原来你真是尹长的私生子啊！”

“……”

“就这么离谱的谣言你也信？！”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章绾。

“我……原来，不是真的啊！”

“你这什么语气，你还挺失望？”

“没有没有，就大家都在说，还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

“谣言止于智者，你别再瞎传了！”

章绾还不死心，继续求证：“那，那你与歹徒打斗还受了伤总是真的吧，你看你头伤的。”

“我的头，那是马车被逼停，不小心撞马车上了。”

“……“

片刻寂静后，”呃，那个，宇大人，我正想去看看昨晚送来的那三个歹徒，他们既然是来刺杀你的，你本来也是大理寺的令官，你就和我一起去吧，正好学一下怎么审案！“

大理寺的牢狱在地下，顺着楼梯向下走，牢里各种哀嚎声此起彼伏，越是往下走，声音越大。声音凄惨无比，光是听着就知道受了多大的酷刑。可直到走到底，真正看到眼前的一切，我才意识到，我刚刚想的都太美好了。这不是牢狱，说是炼狱都不为过。

因为在地下，整个环境阴暗无比，只有几盏蜡烛照明；地上墙上满是血迹、拖痕、抓痕，各种五花八门的刑具挂在墙上、摆在桌子上，还有犯人正在受刑。我亲眼看见一个衙役将那个犯人的膝盖骨硬生生取了出来，他的嘴被布条死死堵住，又包了好几圈，只能发出呜呜的动静，看得我直倒胃口。

“宇大人，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觉得恶心、害怕都很正常，时间长了就好了，能关在这里的人，身上至少背有两条人命，没有一个值得同情。”

走到审判的房间，总算是明亮了些，章绾扶我坐下，“我来审，你来看！”，我点点头，我现在，不想说话，怕一张嘴就会吐出来。

几个衙役将浑身带满枷锁的那三个劫匪带了上来，每挪一步，脚上的铁链就会发出叮当的响声，后来我了解到，光是脚上的铁链就有足足二十斤。

“说吧，昨晚为什么要刺杀宇文恪宇大人，我劝你们一五一十都说出来，还能少受些罪，你们也都听见外面的叫喊声了吧！来了大理寺，就不信你不说，你不说，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说！你会知道，在大理寺，死，是最幸福的事！”

“哼！你以为老子和外面那些怂包一样！”那个为首的贼人开口说，“有能耐你就对我用刑，在我这里，你什么都别想知道！”

说完，那贼人竟然放声大笑起来，脸上没有一点恐惧。

章绾轻笑，“好，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大理寺的刑具硬！把他带下去，先卸了他的右腿，不用刀，用棍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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