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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阿胤看见!”
“阿胤是我的孩子!”
“不能让他看见!”
女人絮絮叨叨,拖着黎烟的尸体往草丛里藏,可她神志不清,做起来也笨拙不堪,连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阿胤都没看到。
阿胤手里还拿着伞,他步子再难往前一步,只是呆滞在大雨中,伞掉落在地上,他目光还是看着母亲费力将小姐丢进草丛里。
“小……小姐?”
“父亲?”
“母亲……您在做什么?”
处理了黎烟尸体的女人痴笑回头,看见阿胤她满脸欢喜,她奔向她的孩子。
阿胤连连退却,孩子退却的举动刺激了她,她捉住阿胤,“阿胤!你是我的孩子!你要听话!”
“听话的孩子母亲才喜欢!”
阿胤被他母亲带走,年少的孩子不知所措,他开始一言不发。
母亲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就如同一个木偶人。
而在他的沉默中他母亲再一次爆发,她打他骂他。
她叫他说话,他闷声不吭,仿佛失去了感情。
她打他,期盼他会喊疼,可他不会。
他用沉默来反抗她,就如同曾经的自己。
最后在一个夜晚,他躲进了桌柜底下,呆呆看着窗外的月色,满轮的红月升起,就像那天汇入底下泥土的鲜血。
哽咽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呜呜呜……小姐……我我……”
黎烟蹲下靠近桌角里,她摸上了他的头,声音温柔,“抱歉,让你这么痛苦。”
她死后还在这个幻境里,看见了少年的巨大痛苦,要少年死亡,她才能出去。
他哇一声哭出声,匕首划过自己的脖子。
他呢喃道:“小姐……好疼啊!”
*
玻璃的声音碎裂开来,幻境破开,黎烟在漆黑的夜里爬起来。
哭声,男人漫长的哭声在她周围久久才停。
漆黑的夜晚出现了月光,他蜷缩在角落,埋头哽咽。
一时间她分不清,他是沈胤川还是阿胤?
也可以说,他们是都是阿胤。
他抬起头,终于看见了她,“黎……黎烟?”
他为自己的哭泣感到难堪,甚至开始嫌弃上自己的泪粘在了手上。
黎烟淡淡嘲笑他,“云川,找不到我?哭了?”
他慌忙解释,“不是,我我……就是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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