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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一百三十七章 仙庭之争（第3页）
“所以……我不是偶然觉醒的？我是……被你引导的？”
“你本就会觉醒。”那人微笑，“我只是在你迷茫时，轻轻推了一把。在你动摇时，留下一道回音。在你绝望时，种下一粒火种。”
他指向四周的镜像：“看看他们。每一个你，都曾想过放弃。但总有那么一瞬间，你选择了继续战斗。正是那些瞬间，让我得以存在。”
沈长青环顾四周，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说的‘面对最初的自己’……不是要我认命，而是要我确认??我为何而战。”
“没错。”那人点头，“第九渊真正的力量，不是来自监察者，也不是来自归墟，而是来自‘绝望’本身。当持令者终于承认无力改变命运，自愿走入祭坛时，那种彻底的臣服，才是开启终极封印的关键。”
“所以只要我不认输，它就无法真正启动？”
“正是如此。”那人伸出手，“现在，做出你的选择吧。是要继承我的意志，继续这场永无止境的战争？还是……就此终结，成为下一个‘心锁’，换来短暂安宁？”
沈长青久久未语。
良久，他缓缓举起血剑，将其插入地面。
然后，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人，直至面对面站立。
“你说我是你。”他低声说，“那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选。”
那人笑了。
笑容中带着释然，也带着悲壮。
下一瞬，两人同时张开双臂，紧紧相拥。
刹那间，金光炸裂！
所有的镜像同时爆燃，化作滔天烈焰，顺着空间裂缝逆流而上，直冲天际！那光芒穿透地壳、刺破灰膜、撕裂伪天，竟在苍穹之上凝聚成一行古老文字：
>**“吾非祭品，吾即烽火。此身虽微，敢照山河。”**
与此同时，外界。
百炼川猛地抬头，只见原本浑浊的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道金光如剑劈下，正中宗门祖地！
“发生了什么？”于忍惊呼。
“不知道。”百炼川喃喃，“但……我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息正在苏醒。”
地底深处。
沈长青睁开了眼。
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
他的双眼化作金色竖瞳，体内经脉尽数重塑，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熔化的符文。镇守令碎片早已融入心脏，与其共同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引动天地共鸣。他的背后，浮现出九道虚影??那是九世持令者的残念，如今全部归于一体。
他抬头望向上方金字塔核心。
那颗仿制的心脏仍在跳动，九条锁链嗡鸣不休。
“你说你需要一个心锁？”他低声说，“好啊。”
他猛然撕开胸膛！
鲜血喷涌中，他将自己的心脏生生挖出，高高举起！
“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心！”
他一步踏出，身形瞬移至核心前，将心脏狠狠按向那枚晶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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