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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异人（第2页）

“我是报警人，这是伤者！”陈序盯着手持扩音器，白衬衣紫荆花肩章的中年男人高呼道。

“没有探测到暗能。”听到耳机里的声音，半山区警司松了一口气，扭头示意医护人员上前。

一小队特种武警跟过来，不由分说就要给陈序上手铐时，外围突然亮起一排闪光灯。

这是陈序挂掉报警电话后叫来的记者，不愧是狗仔队的发源地，来的速度比警察只快不慢。

鸿港号称世界上最安全的城市，舆论的影响力不可谓不高。中年警司脸色难看起来，迫不得已在耳机中下令使用温和手段。

至于东方庆，直接被蒙上黑头套押走了。

陈序环绕在一众特种部队里，仿佛是被护送上了警车。记者拼命想挤过来采访，然而这些警察这次的态度格外坚决，甚至直接铐走了一两个想要硬闯的“勇士”。

“我是半山警司黄抚山，电话里的异人是什么意思？你是谁？与伤者是什么关系？”车门一关，世界变得清净许多，中年警司直接上到副驾驶，摘下耳机开始讯问。

不用等到警局再说吗？陈序瞄了一眼车内环境，没有找到明显的监控设备。

真小心啊。

“我只是个小侦探，案情都是嫌疑人自己交代的，您办案，连录音都没听过吗？”陈序反客为主，自己不是罪犯，复生的事没曝光之前，完全可以摆出一副英雄姿态。

“现在是我在问你！”也许是【嘲讽】又生效了，黄警司目光如针，气势迫人。他阴狠地强调了一遍，“这件案子牵扯到很复杂，很重要的东西，你最好祈祷自己有我感兴趣的信息！”

“潘英湖女士是我的委托人，嫌疑人你们只抓到了她丈夫，还有一个是潘女士的情人，王立信，大概就是你口中的‘异人’。”陈序老实交代了一番，见黄警司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于是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异人是个什么东西？”

“奇人异……”黄警司回过神来止住了话头，意味深长地盯了一眼陈序，“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帮私家侦探，狗一般的东西，见钱眼开，无视法律！

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英雄，你的嫌疑在我这还没洗清呢！开车！回警局。”

“了解！”陈序摊手示意。没办法，这就是警察在面对私家侦探时的普遍态度。自己又不是大名鼎鼎的霍尔默斯，不值得人家尊重。

到了半山区警察分局，黄抚山直接命令警员将陈序铐进审讯室，他先行去审问潘英湖的丈夫。

这是陈序第一次进入审讯室，四面光秃秃的墙壁，一扇黑色单向玻璃。

简单而富有压迫感。

墙上的空调制冷足以将室温降至10℃以下，门边的饮水机可以用来将嫌疑人淋湿，配合冷气刑讯逼供。

摄像头有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关掉，使不使用暴力另说，光是关闭摄像头就能带来压力。

一切陈设在他眼中都成了刑具，陈序深深呼吸，拼命压制住恐慌的情绪。

即使花费了一点宝贵的自由属性，但在阿斯伯格综合征的摧残下，意志连1都没有突破，崩溃的阴影再次袭来。

“振作点！你这个孬种！”他攥紧了拳头跟自己较劲，就算没有面板，这么多年也挺过来了。

他不能接受自己变成一个无法自立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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