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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决定（第1页）

凌梓秋看到显影球的模糊影像时就已经有所猜测，闻言也不意外。倒是陈潇然看起来比他还在意这件事，小声道：“你别太难过，其实我感觉刚才显影球亮的那一下不是意外，说不定只是现在的技术还测不出来……”

凌梓秋看到她努力想要安慰他的样子，不由失笑道：“放心，我没有难过，我接受现实的能力很强的。”

何况他也没对自己的天赋等级有太高的期望。

不过说起显影球，当时他一直盯着它看，自然也发现了它有一瞬间呈现出了极为清晰的影像。但这毕竟只是很短一瞬间，很难说它代表了什么。

狄原把签好字的报告收好，示意他们两个离开检测室，而后关灯关门，临走前对陈潇然说：“潇然，之后的流程正常推进就行。我建议还是安排研究助理的工作比较合适。”

“嗯……狄叔你去忙吧。”陈潇然目送他远去，而后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衣角，问凌梓秋：“那个……你想在我们小组里工作么？待遇不错，做偏文职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活。”

凌梓秋摇了摇头：“不太合适。据我所知，研究所的工作还是很受欢迎的，尤其是非外勤岗位。我初来乍到，对新世界了解不多，没有能服众的理由，就这样把我安排进去恐怕会引起大家的不满。”

“狄叔猜得还真准……”陈潇然小声叹气，而后又道：“那就像狄叔刚才说的，当研究助理挺好的，该有的都有。以后也能往上升呢。”

凌梓秋没接她的话，思考了一会，道：“我能离开研究所吗？”

“咦？为什么？”陈潇然被他的话惊了一下，“研究所的待遇真的很好的，到外面的话很难有这种机会。”

凌梓秋笑了笑：“就是想到外面看看。我是旧世界人类，还没好好丈量过新世界的土地呢。对研究所来说，一个还没觉醒又天赋不高的普通人应该是可有可无的吧，我想我离开的自由还是有的。”

“但是…那个，合同签了的话……”

“我还没签呢。”

“……”陈潇然沉默了一会，神情似有些难过。

“有很多人来了，又从这里离开。”她突然有些感慨，轻声道：“我总是不习惯。”

凌梓秋闻言，停下了脚步。他想起了前两天陈潇然在星聊上与他聊天时，那一段持续很久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当时他没有太在意，现在想来，她或许想表达的是，希望他能在研究所里停留得久一些。

在与陈潇然并不长的相处时间里，少女展现出来的一直是活泼向上的样子，面对她现在多愁善感的一面，凌梓秋也有些意外。

“有人离开，有人到来，很多事情都是处于动态平衡当中的。”他安慰少女，“你如果太看重离开，难免会失落，但如果多关注到来，就一定能收获更多新的美好。何况我又不是去了什么很远的地方，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

“……”

陈潇然闻言眨了眨眼睛，而后噗嗤一笑。

“哎呀，这就是狄叔经常说的向前看吧？”她这一笑，刚才那种落寞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我刚才有感而发，想的有点多了。那凌大哥，以后常联系，有空再见噢～”

“嗯，一定。”

……

凌梓秋和陈潇然在电梯口分别，他准备回房间收拾一下东西，等登记完成后明天就可以离开。

叮～咚～

到达四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凌梓秋意外地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子。

这女子柳眉杏目，琼鼻樱唇，长相精致。一头黑发在脑后扎成丸子头，给人感觉干净利落，但清冷的气质和平静到毫无波澜的神情也让她看起来有些不好接近。

“……聂小姐。”凌梓秋差点又要习惯性叫她护士小姐，话到嘴边了才想起来，勉强改了个口。

“哦，是你啊。下午好。”聂心瑶刚才似乎在想事情，听到他打招呼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打完招呼，凌梓秋正要和她擦身而过，这时聂心瑶似乎想起了什么，拽了拽他的衣服：“等等。”

“嗯？怎么了吗？”凌梓秋一脸疑惑地看她。

“今天……是你天赋检测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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