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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轻骑对射45（第1页）

“报数！”看到时机成熟，小衙内走到堡底，神情肃穆。

“1、2、3……40。”家丁、猎户、之前被打散的明军溃兵和鞑子奴隶兵，组成的混编轻骑队整装待发。

“现在，我们要冲到河谷里去，为所有死难的父老乡亲报仇雪恨。如果有胆怯害怕的，现在就退出，我小衙内绝不为难。”

“没有！没有！没有！”所有成员已经被连续的胜利和上午谷底的战斗，刺激的热血沸腾。

“我最后再说一遍，保持队形、持续射击、没有救援、生死有命。”

“保持队形、持续射击、没有救援、生死有命。”所有混编轻骑队成员大声重复。

“红旗飘飘，军号响.剑已出鞘，雷鸣电闪.从来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向前进，向前进，向前进，向前进，大明军魂……”

小衙内不允许擂鼓助威，而是让大凤二凤，带领堡内所有人员高唱军歌，并尽量带动无定河河谷中，所有民堡里的百姓青壮一起大声合唱。目的是给鞑子施加强大的心理压力，从精神上压垮他们，进而破坏、干扰敌人的技战术发挥。

吊桥放下，堡门打开，骑着新疆伊犁枣骝马的小衙内，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鞑子先头部队，之前被民堡抛掷的远距离小号鹅卵石，逼得躲在无定河东侧疾驰。现在看到就几十个人马隔河追杀他们，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他们一边向前飞奔，一边习惯性拿出骑弓，向自己左侧，无定河对面的明军射去。

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右撇子，右臂力量比左臂大，理论上鞑子的对蹬射要占据优势。

几百枝上等雕翎羽箭，破空呼啸而至。敢死队排成一字长蛇阵，首尾相连不躲不避，在快接近冰冻的无定河河边时，向自己左侧轻拉马头，引导战马与鞑子隔着无定河，沿着河谷平行向北奔驰。

“砰、砰”，小衙内臀部离开马鞍约四寸左右，就像标准的扎马步一样，不管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就对准无定河对面的鞑子骑兵开火了。

这是全长1.2米左右，外口径约两厘米的骑兵双管滑膛震叠铳。每根枪膛里面，都装有九粒九毫米的铅弹和铁弹。

冰冻的无定河宽约一二十米，两方都不敢跨过光滑的冰面，去近战肉搏击杀对方，因为马蹄铁容易打滑，导致人员摔倒，双方正好形成隔河对射的僵持局面。

轻骑队安排三十人沿河呈一字型，前后错开2～4个马身，预防追尾碰撞。因为制造时间紧，新骑兵震叠铳只有四十杆。其中十个家丁每人两杆，剩下二十人，每人配一杆新震叠铳和一杆沙图纳尔鸟铳。

另外十人，牵着备用马，暂时游离在小衙内他们左侧，即鞑子的弓箭射程外，与三十人的骑射队，平行同向奔驰。

上次缴获的沙图纳尔鸟铳，长约1.2～1.3米，口径为15毫米左右，大致相当于现代社会的20号霰弹枪。为提高命中概率，小衙内要求里面也装填霰弹，只不过是十五粒六毫米弹丸。

所有人都效仿小衙内，任凭箭雨把自己射成大刺猬，也要蹲成马步姿势，在臀部离开马鞍后，身体相对稳定的情况下，朝对面的马脖子或者敌人腰肋部位，迅捷开火射击。

小衙内在豪赌，自己的40人与鞑子的五六百人，谁才是英雄好汉？

当年宋军在与金国、辽国的作战中，发现缴获他们的骑弓，普遍拉力不高，基本相当于明朝的三四力。明清之际的骑弓也基本如此。

为有效减少战损，敢死队除了把自己裹成胖狗熊，头戴效仿以色列厨师帽式头盔，外包旧羊皮袄的明军军盔，还把厚棉被改装后，披在战马身上和头颈要害处。

别看鞑子人多箭多，其实只有最靠近无定河边的骑兵，可以发射杀伤力最大的平射箭矢。他们右侧的战友，只能抬高或者高抛盲目射箭，企图用覆盖打击，压制住对方。

小衙内这边人数少，每人还有2～4个马身的间隔距离，加上人马都有相对轻便的三层肥胖甲胄保护，中箭率并不高，而且伤害不大，马速也相对较快。这就是小衙内设计的骑射轻骑兵。

古代复合弓箭矢的初速度，约为每秒四十米。早期燧发枪因为火药、制造公差和弹丸密封等情况差异，枪口初速度大概在150-300ms之间。

小衙内一方四十杆双管新震叠铳，加上二十杆沙图纳尔鸟铳，减去没能击发的，成功打出约八十五枪。大概720颗弹丸，呼啸着越过冰冻的无定河，象无形的怪兽一般，把鞑子的先锋部队咬出一个月牙形缺口，逼得他们不得不向河谷东侧避让。

当时的发射药，是装在外露的火药池中，虽然有扣簧（注：有的翻译成火镰）压住，但为了防止战马颠簸，导致发射药外泄，他们还是选择先一口气，打空所有燧发枪里的霰弹。

有浓浓的白烟遮挡视线，看不清敌人？只要水平端枪，如同炸窝马蜂一般，喷涌而出的霰弹子，想像米尼独子弹打空都不可能，只是命中率多与少的问题。

小衙内他们实际只有30人在河边骑行射击，每人前后又有四～八米的间隔，而对面的鞑子有五六百人，还有同等数量左右的备用马。再加上两个枪管，以及枪与枪之间的射击时间差，几乎可以说是弹无虚发。

初速度约为弓箭箭矢四～六倍的霰弹弹丸，即使没有命中要害，也能让敌人因为弹丸的冲撞，导致筋断骨折，而失去射箭反击的能力。

圆形霰弹的穿透力并不优秀，但在有效射程内的动能非常高，且弹丸的表面积小，只有拳头的几十分之一。即使霰弹与拳击的动能相同，弹丸也可以造成拳击几十倍以上的压强。也就是说，就算圆形霰弹没有打穿铁甲，也能造成人体较严重的内损伤。

但这款轻便的骑兵霰弹枪，并不完美。因为装药量不多，枪管也太短，导致黑火药爆燃，产生的动能利用率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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