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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2页）

“你给个价？”

“我不懂，怎么给？”

“看着给呗！觉得值多少。”

甜甜用手掂了掂：“挺压手，光就着份量...”

“打住。真当收废品卖破烂儿那啊。”

“我出一百刀。”

李辉笑了。从甜甜手里拿过镜头轻轻转动对焦环。“如丝般顺滑，你试试。”

甜甜接过慢慢转动：“真的，特绵。”

“现在那些破塑料头动不动就三五千，还是那时候的老头。货真价实，是玩意儿。”

甜甜看着兴奋的李辉笑了。

“你笑什么呀？”

“爱看你笑呗。你高兴了，眼睛都放光。像孩子一样，特可爱！”

李辉有点不好意思：“谢谢夸奖。”

甜甜停了停：“到底多少钱？”

“十块钱。”

甜甜把镜头又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这盒子这么新，里面是绒面的衬里，这么精致。光盒子也不止十块吧。”

“嗯。”

“不错。有眼力。这网上没白爬。继续努力。时间差不多了，我去买点菜，水果你想吃什么？”

“你看着买好了。”李辉还在继续把玩着镜头，甜甜向外面走去。

知名的戴尔画廊坐落在奥克兰中区。画廊是一幢两层楼的白色建筑，顶层上有一塔楼。建筑很古朴，入口大门处向外伸出一段拱门。一层大厅右手处是负责接待的前台，柜台上摆放着各种印刷品。左手边是一处咖啡厅。入口不远处摆放着一个透明的捐助箱，里面己有不少硬币和小额的纸钞。地面用石材铺设成漂亮的花?图案，虽然老旧但沉稳大气。房间的门窗都是旧样式，但久历岁月的木材仍散发着琥珀色的光彩。一条旋转楼梯通向二楼。上下两层楼一共有十几间房子，展出着各类的艺术作品。

林牧帮老人打开电梯门，等老人在电梯里停稳轮椅，便向老人挥手告别。

林牧回到正对旋转楼梯口的一张小桌后坐下，拿起桌上的书看起来。一位中年女士手拉着一位小姑娘沿楼梯向上走来，身后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步两级台阶地跨跳着从后面赶上来。林牧放下手中书，站起身注视着他们。

女士带着两个孩子走进一间屋子，屋子墙上挂着十几幅大型摄影作品。他们一路慢慢看着。林牧站在门外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三人走入旁边一间屋子。屋子里陈列着十几幅本地艺术家的一些现代派作品。一座铜制雕塑摆放在地当中。雕塑里的人物被布满立刺的藤蔓绑束着，躯干扭曲。

林牧从门口走到雕塑旁站定。女士注意到林牧，向她笑了笑。女士身后的小男孩，站在雕像前扭曲身体摹仿雕塑中的人物。

小男孩伸出小手想摸摸雕塑，林牧连忙小声喊道：“要小心，会伤到手。”女士走过来客气地向林牧说了声谢谢，把小男孩带离了雕塑。

林牧把桌上的书放入包里，把椅子推回桌下，沿楼梯走下一层。画廊的负责人朱莉向她迎面走了过来。

朱莉微笑着：“林，今天是你最后一次为画廊工作。非常感谢两年来你的工作。我自己想请你吃个晚餐，一起聊聊，可以吗？”

林牧一边点头一边笑着回答：“谢谢您，朱莉。非常高兴。”

朱莉看了看手表：“就在这里的咖啡厅吧！六点钟好吗？我先回办公室，一会儿见。”

林牧看了看时间，走出了画廊。在出口不远处开始给江北打电话。打完电话，林牧向画廊旁一片开阔的草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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