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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忽然出现的副产品30（第1页）

张胖子带回的消息让白复初等人的打算落了空。

为什么他们一大早就让张胖子登门？还不是为了能拔个头筹？可现如今汉王府的意思，是让所有对玉皂有兴趣的富商集结起来，甚至是有可能以唱卖的形势将方子卖出去，这就让人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了。

参与的人数一多，自己到时候还能不能分一杯羹就是个问题，价格也会因此变得很高，会不会超出自己的承受能力，同样也是个问题。

最关键的问题是，现在还不清楚这玉皂的成本几何、产量几多。这些不透明的信息无疑会增加这场买卖的交易难度。

不过在如今的社会背景下，白复初等人也拿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清江楼亮相，也就一切大白于天下了。

不过汉王府却并未等到三天后的清江楼交易现场才发布有心人最为关注的某些消息。就在张胖子登门的当天下午，汉王府便直接贴出了告示。

告示上除了继续宣传三天后的清江楼的交易之外，还清晰明了直接告知了制作这玉皂所需的原材料。

东西不多，只有油脂与碱土与精盐三样，还特意说明制作过程需要烧火加热，意思是需要将柴薪也作为成本计算进去。

另外告示里面还说明了另外一件事：玉皂的制作中，除了玉皂之外，会有另一种副产品产生，因为此副产品排放进河水或土地，会造成鱼虾死亡、粮食减产。汉王府、赵王府会将此副产品回收。

“白兄可明白这副产品回收是什么意思？”张胖子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抬头问白复初。

“或许这副产品才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白复初咬了咬嘴唇，“不过没见过这种东西，也不清楚到底有何用途。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恐怕除了真正掌握这方子的人，我们这帮人哪怕买下方子，短时间内也弄不清楚这种副产品有何用处。”

“我也这么觉得！”站在白复初身边的另一人点了点头，他姓刘，名茂荥，在白复初这个小团体中，与白复初的关系最好。

“朝廷既然敢把这玉皂方子放出来，意思自然很清楚。”刘茂荥道，“我们制成玉皂，卖了赚钱，朝廷回购那所谓的副产品，自去发挥其作用。或许我们仅仅只是赚个辛苦钱，真正赚钱的大头，可能就在那副产品上。”

“刘兄的意思，我们是赔本赚吆喝？那还参与什么？”张胖子不满道。

“话不能这么说，蚊子再小也是肉，谁还嫌钱烫手不成？”白复初摇头，“我就不信了，前宋之时就有人能研究出这玉皂方子，到时候我们都亲手制作出来了，还能研究不透这副产品的作用？简直是笑话！”

“况且，既然汉王府说得这么清楚，咱们能想明白的，别人也能想明白。到时候这方子，估计也就没那么贵了！”刘茂荥补充道。

“刘兄言之有理！”张胖子认可地点了点头。

而在金陵城的各处，因为一张告示，不同的人聚成一个个小团体，面色或疑惑或不满或满脸平静或智珠在握，他们和白复初等人一样，对这神秘的玉皂以及首度听闻的“副产品”十分感兴趣。

原本以为那清洁能力十分强劲的玉皂已经非常神奇了，没想到竟又有了另外一种汉王府和赵王府出钱都要“回购”的副产品。而既然两家王府都要出钱回购，自然说明这种副产品的作用远超之前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的玉皂了。

可没有人傻到会信那告示中所谓的“因副产品进入河水或土地会造成鱼虾死亡和粮食减产”这个原因！

“小子，你要是不说这所谓的副产品的事情，估计方子还能多卖些钱。你这么一说，他们反倒是觉得能拿捏我们了。”朱高煦对朱瞻圻做主发布的告示表示不太赞同，“现在是他们求着我们卖方子，难不成以后我们还要求着他们卖那副产品？”

“这倒是不用！”朱瞻圻摇了摇头，“咱们就卖方子，又没说不能自己造。”

“嗯？”朱高煦皱了皱眉毛，“什么意思？难不成那副产品的作用真比玉皂还大？”

“嗯！”朱瞻圻点了点头，“小心操作，再次加工一番，这东西就会变成大杀器，有开山裂地之能！”

“又吹牛！”朱高煦翻了个白眼，“咱就不信了，你那玩意儿，就是猪油、碱土和精盐而已，还能开山裂石？咱是不信的！”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现在没时间捣鼓那个。”朱瞻圻摇了摇头，“等到我们去了琼州岛上开矿的时候，我再弄出来让你见识见识！”

“那可说好了！要是真有那么大威力，到了北伐远征之时，可得给老子多备些！”朱高煦挑了挑眉毛。

“嗯？”朱瞻圻一愣，看向自己的老爹，好笑地道，“所以您其实是信的，对吧？”

“为何不信？”朱高煦又朝儿子挑了挑眉毛，“猪油和碱土、精盐造出来的东西能反过来将猪油清洗干净，这东西这么神奇，你说它能造出开山裂石的大杀器来，我为何不信？”

朱瞻圻只好朝自己老爹挑了挑拇指。

“你们爷俩说什么呢？”

两个人正聊着呢，忽然听到门口一个声音问道。父子俩抬头望去，就见朱棣带着朱高炽、朱高燧和朱瞻基一起走了进来。

“爹！”朱高煦傻笑着跟朱棣打招呼。

“见过皇爷爷！见过大伯、三叔！”朱瞻圻也躬身行礼，问候过长辈之后，又朝朱瞻基挤了挤眼睛，叫了声“大哥。”

朱棣毫不客气地往主座上一坐，又问了句：“你们爷俩刚才说什么呢？”

“正说瞻圻发的那告示呢。”朱高煦大大咧咧道，“既然那玩意儿有用，倒还不如不卖方子呢！现在满金陵都知道了，玉皂根本不值钱，那副产品才是好东西！”

“瞻圻，你怎么说？”朱棣闻言转头问朱瞻圻。

“咱就是想赚一笔快钱罢了。”朱瞻圻摇了摇头，“如果不卖方子，很多事情做不了，这是没办法的事儿。而且我爹刚才说错了，玉皂还是很值钱的。这大明九成以上的百姓是用不起的。所以哪怕方子卖出去，产量也不高。以后那副产品于我大明有大用，真要是开足马力生产，很快就能把这帮人挤垮的。”

朱棣微笑着看了朱高炽一眼，看得朱高炽有些赫然。然后朱棣才转头问道：“这东西到底何用？”一边说着，一边从朱高燧手中拿过一个瓷罐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大半罐略微粘稠的透明液体，是之前制作赏赐的那批玉皂的时候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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