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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旧爱已逝不负卿（第3页）

现场七零八落，伤者哀嚎连连。一刹那的功夫，警车与救护车纷涌而至。

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一直被带到派出所，凌宇都是恍恍惚惚的。

事故的直接后果是造成了一死一伤以及凌宇的三年刑期。

“你怎么那么傻，包里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铁栅栏外的程悦泪眼婆娑。

凌宇微微一笑：“这也许是我今生最后一次能为你做的了”。

三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这期间，程悦与许嘉颖分别来过几次。在很多个辗转反侧的不眠之夜，凌宇的脑袋里经常闪过这两个女人的音容相貌。现在他可以愈来愈肯定，程悦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有好几次在程悦前来探视的时候，凌宇都有意无意坦露自己的心迹，但每次都被程悦转移话题而没有了下文。凌宇知道，感情就像破碎掉的玻璃一样，即使粘好仍有裂缝存在，他与程悦是否能破镜重圆还是个未知数！

失去了工作与家庭，出狱后的凌宇在这个城市的某一角落租下来一间破旧小房子。他没有与任何人联系，原来的手机号码也已经作废。

本以为生活就此平静地进行下去，但某一个夜晚打破了这种平静，使他的生活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这是个周五的晚上，外面下着小雨。早早收工的凌宇疲惫地回到家中。他掏出兜里已经被雨水浸湿的几十元钱平铺在桌上，这是他今天的工资。而投出去的十几份简历到现在依旧石沉大海杳无声息，他不得不找了一份零工用以维持生计。

炉灶里蒸汽氤氲、米香阵阵，一会儿便已充满整个房间。在朦胧的水汽中，凌宇看到几个人影推门走进自己的房内。

“你是凌宇？”没等凌宇说话，对方首先开口问道。

“对，我是”，话音刚落，凌宇就感觉胸口一痛，紧接着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他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

“找的就是你”，为首的一个刀疤脸拿出一张照片横在凌宇眼前，“认识照片里的人么？”

这是一张泛黄的照片，里面有一张看似稚气未脱却又带点痞气的脸。

“没什么印象”，凌宇摇摇头。

“好，既然你想不起来，那我帮你回想，三年前，五柳巷弄堂口……”

没等刀疤脸说完，凌宇一震，三年前的车祸？这是他一生都记忆犹新的画面，在很多个夜晚，凌宇的梦里都会闪过那张满是鲜血的脸。

“你撞死的那个人是我弟弟，你以为你坐了三年牢出来就没事了？告诉你，这事没完”……

一阵拳打脚踢过后，凌宇满脸是血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五人，毫无畏惧之色。

“哟，小子挺有种”刀疤脸一脸狞笑，“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当时是你这条腿加的油门吧！”刀疤脸指指凌宇的右腿一脸坏笑的说道。

凌宇没有说话，喘息着靠在墙角，嘴角流出的鲜血滑落在地上。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刀疤脸目露凶光，“给我把他这条腿砍下来”。

在拼命的挣扎中，凌宇只感觉自己右腿膝盖处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在一家酒吧的洗手间里，程悦拿出一个随身携带的化妆盒补了补妆，看着镜子里的这张精致的面容，程悦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一个月前，程悦关闭了自己在商场的化妆品专柜，跑来这家酒吧做起了服务生。

亲朋好友一脸诧然，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跑去那乌烟瘴气的地方干嘛？

每每这时，程悦都是笑而不语，坚毅的眼神里透露着些许狡黠。

“程悦，3号包厢的客人让你过去一下”，洗手间外传来领班的声音。

“好的，马上去”，程悦整整衣襟，走出洗手间。

站在3号包厢门口，就听见里面不断传来打骂声，程悦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小马缩在地上，此刻的他已经是鼻青脸肿、满头是血。

看到程悦进来，其中一个花臂男子瞬间露出笑容，大大咧咧的说道：“我说妹妹，你到哪去了，让个愣头青过来服侍我们，是不是太不給我们海哥面子了！”

看着桌上地下碎掉的红酒瓶，程悦明白了个大概，她赶忙陪笑道：对不起了海哥，我这弟弟是刚来的，不懂规矩，破坏了您的雅兴，妹妹在这给您赔不是了！程悦笑嘻嘻的走进那个叫‘海哥’的人，一把挎上他的胳膊亲昵的说道。

海哥无动于衷，不过从他那喷云吐雾的眼神里，程悦明白了这件事就此翻篇。

“还不谢谢海哥，”程悦对着地上的小马怒容强面，同时以眼神示意小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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