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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河东狮（第4页）

&esp;&esp;“yoana，我只想要让你开心、幸福、无忧无虑…”

&esp;&esp;闻言，女人抬头，微皱的眉宇间似有怨怼：

&esp;&esp;“aaron，生而在世，大家都有很多不能言说的苦楚……两个人在一起，成日风花雪月甜甜蜜蜜固然很好…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没有那么脆弱，或许，我是可以帮你分担压力和忧愁的那个人？”

&esp;&esp;“…但你一毕业就去了英国，五年都杳无音讯。”

&esp;&esp;“你家里的变故……你也是两年前才告诉我……”

&esp;&esp;“如果当时我没有碰巧去到律所找到你，aaron，你打算什么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esp;&esp;“如果在兰桂坊酒吧没有遇到雷耀扬…你又打算什么时候同我表明心意？”

&esp;&esp;一连串责问像是当头棒喝，顿时令郭城哑然，失去所有为自己辩护的能力。

&esp;&esp;是啊，他让她苦苦等待五年，她让他亲眼见证她的背叛。

&esp;&esp;计较起来，也算两清。

&esp;&esp;空气渐渐处于僵持状态，齐诗允抬起咖啡，还未送到嘴边，又放回碟中：

&esp;&esp;“aaron，你什么都好，曾经甚至完美得令我无可挑剔……可是aaron…时过境迁，无论如何…我们都回不到从前。”

&esp;&esp;“…我知道我这样很残忍很无耻，对曾经伤害到你的事…我一直都感到非常抱歉……”

&esp;&esp;“但我是真的从心底希望，你能过得比现在更好，能有更新的开始。”

&esp;&esp;她哽咽了几秒，又继续开口：

&esp;&esp;“郭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做回朋友…好吗？”

&esp;&esp;她叫他郭生，不再是aaron。

&esp;&esp;阵阵酸意涌上彼此胸腔，郭城凝视对方坚定的面容，只觉得再做任何事都已是无力回天…人总是要向前，没有人会无条件在原地等待。

&esp;&esp;…但没关系啊，他认为他可以等。

&esp;&esp;他不回答，齐诗允的话便没有再往下说。

&esp;&esp;沉默到只剩咖啡厅中的背景音乐，郭城在桌下暗自攥紧拳头，向她堆出一个艰涩笑容，忍不住抱有侥幸地追问：

&esp;&esp;“…你…真的爱他吗？”

&esp;&esp;闻言，女人水亮的眼眸闪动，她不语，只是朝对方微微点了点头，幅度很小很小，却像是在宣判他死刑。

&esp;&esp;郭城沉下眼，像个画地为牢的囚徒般，只能向她妥协：

&esp;&esp;“yoana…我并没有怪你，你也不必再跟我说抱歉。”

&esp;&esp;“…既然你已经选择他，那我同你———”

&esp;&esp;话未讲完，对方手袋里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齐诗允拿出后看一眼来电号码并未立刻接通，可此时男人要说的话，已经被生生咽回。

&esp;&esp;最终，不堪来电叨扰，女人埋单离开。

&esp;&esp;静坐片刻，咖啡厅里忽然播放起danny仔出道时，那张成名专辑中的同名曲《first&esp;love》：

&esp;&esp;…once&esp;upon&esp;a&esp;drea，

&esp;&esp;when&esp;this&esp;world&esp;isn&039;t&esp;what&esp;it&esp;sees，

&esp;&esp;y&esp;love&esp;and&esp;i&esp;lived&esp;side&esp;a&esp;sile，

&esp;&esp;the&esp;ti&esp;was&esp;night，

&esp;&esp;we&esp;broke&esp;down&esp;and&esp;we&esp;cried……

&esp;&esp;旋律优美的青春曲调，配合danny仔深情唱腔，却是在描述一段再难修成正果的爱恋。

&esp;&esp;齐诗允走了许久，郭城仍独坐在沙发里。

&esp;&esp;他的目光一直注视在她饮过的那支咖啡杯，双眼微微泛红，任冷寂与落寞将他围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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