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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顾子衿摇头，不欲在门外与她议论此事，抬腿走了几步，才发现妈妈并未跟在她的身后。

&ldo;你不进来吗？&rdo;眸光冷凝，她上下扫了两眼对方的穿着，见其点头，心中凉意渐深，&ldo;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rdo;

李翠莲甩了甩手，&ldo;你张阿姨找我聊天，我……&rdo;

&ldo;打麻将吗？&rdo;顾子衿打断了她的话。

李翠莲愣怔，没料想闺女竟会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再朝她眉眼仔细看了看，才明白了闺女今天是情绪不对。

可‐‐&ldo;乖，你张阿姨真的找我有事。&rdo;

心中有了怀疑，顾子衿半点不相信她说的话。

母亲打麻将这事，自己平日从不过问，只想着她中年丧夫，难免有无聊孤独的时刻，而自己因上学无法时刻陪在她的身边，能有些麻友与她开心为伴，怎么想也都算是一件好事，可今日细想，也只有沾上赌瘾这一条，能使母亲与那黄毛王虎有所牵扯。

将书包随地扔下，顾子衿重新走向门边，&ldo;您如实告诉我，您和王虎是怎么认识的？&rdo;

一个&lso;您&rso;字，直接在二人间掺入了些许疏离。

李翠莲面色僵住，&ldo;那王虎今日去找你了？&rdo;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抬手在女儿身上摸索，直将脖颈、手腕、脚踝翻看了个遍，才稍微松下了一口气。

&ldo;你那个叫易夏的同学今天去上学了吧？别怕，妈明天就报警，有警察看着你，他们必然不敢这么猖狂，等你高考过后，咱娘俩就搬到别的省去，你好好学习……&rdo;

顾子衿满眼陌生的瞧向对面，任凭她将话说完，面上的表情都没有丁点变化。

母女间目光对视，好半天，才轻启唇畔道：&ldo;我在问您话。&rdo;

&ldo;妈，您和王虎是怎么认识的？&rdo;

话到最后，单字拆开来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

李翠莲的眼神左右闪烁，这个问题她不能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左思右想后，讷讷开口道：&ldo;还不就是你那天回家讲的事情。&rdo;

&ldo;请您不要骗我。&rdo;顾子衿的眼中划过沉痛之色。

她与妈妈感情向来极好，因此对方的习惯与动作她自然也是熟悉无比，说谎话时，她的眼睛喜欢朝左边上撇，脸颊也会如自己一般攸然变红。

而此时此刻，妈妈的表情便是如此。

李翠莲咽口唾沫，嗔她一眼道：&ldo;你这孩子都给我搞得紧张了，妈骗你干嘛？我怎么会认识那么个人渣，要不是你爸爸……&rdo;

&ldo;妈！&rdo;这样的事，顾子衿不想由此谈到亡故的爸爸，&ldo;王虎今天已经找过我了，可我没能将易夏骗出来。&rdo;将袖子撸起，她把今日考试间隙随手掐出的乌青展示出来，&ldo;这些是他们掐的，边掐边骂我女表子，还将您……&rdo;

瞧见对面的母亲目光游离，浑身有些颤栗，顾子衿强打精神继续演下去。

&ldo;说一切都是您的错。&rdo;

话毕，一滴泪珠顺着眼眶落下。

原以为还需许久才能得到答案，却不想刚感受到面颊的湿润，就听对面怒喝一声。

&ldo;他们放屁！&rdo;

李翠莲牵过闺女的手，&ldo;我去棋牌室打牌，他们在茶水里给我放了□□，那一场偏又输得多，所以……所以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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