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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怎么样？&rdo;拖拖拉拉的，要等太阳下山才确定吗？

其实天色有点暗了，西边的余晖只剩下一点点霞光，最亮的北斗七星已经缓缓升起主星，夜晚即将到来。

&ldo;似乎……死了……&rdo;不会动。

&ldo;你走近点瞧瞧，把人翻过来看他胸口有没有起伏。&rdo;这一世的牛双玉视力极佳，她瞧见某个无名氏的手指因剧烈疼痛而弓起。

&ldo;我不要。&rdo;他往后一跳，不再靠近。

&ldo;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想多积点功德回向给你姊姊？&rdo;她身子骨太弱，怕是短命鬼。

&ldo;姊，功德要自己做比较合适吧！&rdo;当他是小孩子好哄骗呀！好人他来做，她在后面捡便宜。

&ldo;我们一家人用不着计较，一笔写不出两个牛字。&rdo;有福同享，有难弟弟当，家和才能万事兴。

&ldo;姊……&rdo;他有被诓骗的感觉。

见他胆子不如想像中的大，牛双玉一口吃掉半颗酸到叫人皱眉的橘子，裙摆一拉高，跨出一脚露出云白绣花鞋。

&ldo;好了，人死如灯灭，好去好来，人生走一遭也算看过繁华景致，待过奈何桥，再喝孟婆汤，来世投个好胎……&rdo;蓦地，她的话语堵在咽喉里，一股透骨的寒冷从脚往上窜升，整个人为之战栗。

&ldo;我还……没死，不用过桥……&rdo;一道很细微的声音若有似无的响起。

&ldo;你……咳！捉着我的脚……&rdo;力气还挺大的，她的脚被捉得很疼很疼。

&ldo;救我。&rdo;他的语气是命令式，而非恳求。

&ldo;……救，但你得先放开我的脚，不然我动不了怎能找人救你。&rdo;要人救命架子还摆得这么高，肯定是没遭过难的公子哥儿。

&ldo;不放。&rdo;大手如蒲，骨节分明，紧紧握住嫩笋似的足踝。

一说完，他便昏了过去，可是手心如长了黏膏似的始终不曾放开，握得很紧，彷佛是捉住救命浮板。

&ldo;姊，他……死了吗？&rdo;明明一动也不动了，竟然还能闪电般的出手，快得他眼睛都来不及眨。

&ldo;没死，快了。&rdo;阎王的催命符快到了。

&ldo;你说他要死了？&rdo;真可惜，好不容易才等到人来救。

&ldo;我是说我，你再不找大哥、二哥来把人抬走，我被他掐住的脚就要疼死了。&rdo;他是眼睛瞎了不成，没瞧见那只可恶的手死命捉着她吗！她可没那力气和他斗，疼得都冒汗了。

&ldo;啊！姊，你忍一忍，我马上去叫人。&rdo;牛丰玉一熘烟的蹦走，像是野地里的小兔子，动作极快。

忍？

她当然会忍。

不忍还能怎么样，把人的手给剁下来不成。

牛双玉忍了忍，终于忍不住的蹲下身，将那人的面扳正，再拂开覆面的碎发，染上血污的面孔并不老，约十七、八岁，五官端正，不算难看，有种韩式美男的风格。

&ldo;长得还不赖，就是性格太差，今天我救了你可别忘了回报，我这人很俗气的，就送些金银俗物，不用太高调引人注意，悄悄地送就好，不要洒什么以身相许的狗血，那太荒谬了……&rdo;她嘀嘀咕咕的喃喃自语，纯粹是打发时间，没多大意义。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还有一点意识的男子浑浑噩噩之间听见一句&ldo;以身相许&rdo;，他便牢记在心。

他不喜欢欠人，尤其是欠女人的。

钱债好还，肉债难偿。

偏偏欠了人，不还不行。

大丈夫立于世不可无信。

&ldo;妹妹，发生什么事，小弟说你救了一个人……&rdo;匆忙赶至的牛辉玉定睛一看吓了一大跳，为之傻眼。

&ldo;大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rdo;傻站着当人柱干么，她虽然年幼，但也还是个姑娘家。

看到妹妹微带愠色的神态，牛辉玉才尴笑的挠挠耳后。&ldo;妹妹，他的手……呃，被人瞧见了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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