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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刘志文把文件还给他。

陆启文把文件合拢,夹进文件夹,他斯条慢理地做完,才开口道,&ldo;还能怎么样?&rdo;

&ldo;我不是那个意思。&rdo;刘志文叹了口气,拉开椅子坐下,&ldo;你觉得他们有出现什么问题吗?&rdo;

这次陆启文没有回答。

刘志文知道自己没资格问这个问题,他想起下午在疗养院看到的人。

&ldo;今天,又有一个感通者被隔离了。&rdo;

陆启文皱眉,看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显得有点驼背。陆启文知道刘志文已经五十多了,到了这个年纪,一切都必须好好打点,头发要按时染黑,着装不能随意,稍不留神,衰老就会暴露。

&ldo;这是第几个了?&rdo;陆启文问。

&ldo;新事物的发展必然付出代价。&rdo;刘志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ldo;但我现在常常觉得这个代价有点大了。&rdo;

陆启文忽然站了起来。

刘志文的眼睛毫无波澜,似乎在和对方谈论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

陆启文去饮水机旁倒了杯水,递给刘志文。

&ldo;但你不能指望我一边引导他,一边保护他不受伤害。&rdo;静了会儿,陆启文说。

&ldo;我知道,我知道。&rdo;刘志文喃喃道,此刻他一点也不像手握重权的人,反而更像个依赖他人的老头。

&ldo;事情一旦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rdo;陆启文继续说道,&ldo;我想您也很明白。&rdo;他晃了晃杯子里的茶叶,&ldo;我只能尽自己所能罢了。&rdo;

&ldo;有你这句话就够了。&rdo;刘志文闭上眼睛,随后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ldo;不过以后您可别再和我说这话了。&rdo;陆启文叹了口气,把杯子收走。

刘志文点点头,起身告辞。

出来时夜色已深,灯光透过树叶洒向地面。

昏暗的光线打在爬山虎上,衬着整面墙阴森恐怖,刘志文忽然想起小时候,乡里传说爬山虎里藏鬼,导致他成年后还习惯避开这种植物。

他走过去,突然把手放进叶子和藤茎间。

夜风袭来,叶片下的阴影猛然晃动,阴影叠着阴影,如同起伏不定的波浪,把一切卷进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了,刘志文收回手。借着灯光,他看见掌心里除了灰尘空空如也。

鬼到底在哪里呢?

注释1:《认同伦理学》,原作名theethicsofidentity,夸梅&iddot;安东尼&iddot;阿皮亚著

第20章约定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大家都在谈自己的辅导师。

有人说起自己的御姐辅导师,登时两眼放光、眼波流转,恨不得尽极天下所有好词来夸;有人则分到精英型,对方睿智成熟,能力一流,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做梦都想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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