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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ldo;大郎，母亲对不住你……&rdo;

韦老夫人放声哭了起来。

她才是最自责的那个人。

沈信言临走时，郑重托付的人，是韦老夫人。

罗氏根底里的脆弱，沈濯被惯坏了的骄纵，沈承又那样年幼聪明。

沈信言认真地对韦老夫人说过：&ldo;这府里是母亲的天下，儿子就把她们交给您了。&rdo;

可她却没保护住长子这唯一的血脉传承。

韦老夫人哭得肝肠寸断。

沈信言挣扎着从绳床上站起来，一言不发地举手加额，撩衣下跪，恭敬叩头，行完大礼，扶着甘嬷嬷的手费力地在矮榻上坐好，方淡淡开口：&ldo;母亲，父亲就要来了。您不想先告诉我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些什么吗?&rdo;

韦老夫人这才连忙擦泪，半晌，止住悲声，简略地把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顿了顿，轻声道：&ldo;承儿之死必有内情。&rdo;

沈信言眉梢一动：&ldo;母亲没有查?&rdo;

韦老夫人通红的眼角终于缓了三分：&ldo;微微在查。&rdo;

微微?!

沈信言愕然。

甘嬷嬷看了外间一眼，悄声道：&ldo;这半年借着府里七事八事，二夫人换了院子里不少人。就连看门的四个，都被换掉三个了。老夫人虽然也在查，却还不如二小姐的人手自由……&rdo;

沈信言垂眸下去：&ldo;这是什么时候的事?&rdo;

甘嬷嬷道：&ldo;两三个月前换了一个，哥儿去后第二天换了一个，昨日换了第三个。粗使的婆子媳妇，陆陆续续也换了三四个了。&rdo;

沈信言终于冷淡地笑了一笑，点头道：&ldo;没关系，不急。&rdo;

寿眉站在门口守着，耳边把里间三人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咬了咬唇。

看来那件事，老夫人早就知道了，自己不如都说了罢……

她正想把黄芽叫过来代自己守门，就见外头人小跑着过来：&ldo;老太爷和二老爷来了。&rdo;

只好暂时作罢，向内禀报：&ldo;老太爷和二老爷已经到院门口。&rdo;

沈信言扶了甘嬷嬷的手站了起来，对韦老夫人简单地安慰了一句：&ldo;有儿子在，母亲放心。&rdo;

一句话，韦老夫人的老泪又掉了下来。

她拿着帕子擦泪的工夫，沈老太爷和沈信诲已经匆匆地走了进来。

沈信言站在堂屋门口，双手拱起，一揖到地，口称：&ldo;见过父亲大人。&rdo;接着掀起长袍下摆，双膝跪倒，一板一眼地行了叩拜大礼：&ldo;父亲大人安好，儿子沈氏信言有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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