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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为太想念,娘便给我取了和姐姐一样的小名。阿徽,阿徽。&rdo;女娃兀自叹着,&ldo;在娘心中,我怕是永远不及姐姐。&rdo;
&ldo;还真是一个不能言传的秘密呢。&rdo;余秭归轻喟
马车颠簸,榻上的美人一直睡不安稳。车厢每一起伏,这人的眉心便微微拢起,如画着同心圆的涟漪,皱褶了一方宁静,以及她的心。
是十年一梦终将圆?还是恶风又起碎浮萍?
她静静地坐着,手指轻抚着膝上女娃的一头绒发。
当年自己可曾像阿徽一样暗自饮泣?
记不得了,也不想记。
目光一寸一寸淌过榻上美人的容颜,平静却又不平静。
若说昨夜她是一时冲动失了方寸,那今日她可是看得仔仔细细。这人并没易容,时间经历又恰能对上。
如今她能不能…还能不能相信?
端着这颗心,惴惴不安却又满怀希望地想着,想到胸口隐隐泛痛,她嘴角却微微上扬。
&ldo;阿…&rdo;
本是含混不清的呓语,她却听得如此清晰。
这人梦里想的,嘴里念的,不论哪一个都是她,都是她么?都是她吧。
心口充溢着久违的暖意,余秭归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娃,将人放在榻上。
她一瞬不瞬地凝着,却不敢靠近,生怕这梦一碰就碎了。
阿归,阿徽。
阿徽,阿归。
心心念念,念念年年,旧梦真可一圆?
正想着,车厢猛地一颤,榻上两人被震得身动,睡在外侧的女娃惊叫一声滚落在地。
不是她不及救,而是不愿救。
只因那一刻余秭归分明看到,惊醒的美人下意识护住了……
地上的女娃终于梦醒,嚎啕大哭起来:&ldo;娘!&rdo;
&ldo;阿徽,阿徽。&rdo;
余秭归静静地看着,直到眼底冷凝,冰封了最后一丝真情,她才将一大一小扶起。
&ldo;怎么样?跌得重么?&rdo;她问的关切。
&ldo;好痛!好痛!&rdo;
车轮停下,布帘撩起。魁梧的胡商挤了进来,一脸紧张地看着妻女,嘴里叽叽咕咕尽是胡语。
她听不懂,也不想听。意兴懒懒地跳下车,只见上官意拄着拐杖靠在车上,含笑看来,似等着她主动靠近。
也罢也罢,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蜗牛挪步,近了方拱了拱手:&ldo;今日子愚可好?&rdo;
&ldo;秭归好我便好了。&rdo;
他说得露骨,她也不当真。
脸未红,心未跳,她看着车里母慈女孝老爹涂药的三口之家,轻道:&ldo;有趣么?&rdo;
&ldo;无聊。&rdo;
&ldo;不如加点作料?&rdo;
上官意回眸望着她,看得她有些发毛。
余秭归赶紧道:&ldo;子愚不觉得曼夫人很眼熟么?&rdo;
霎时,俊眸生动起来,如风过春山,惊起千里新碧。
&ldo;真是一模一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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