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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如果孔嫀也能听到，她会赫然发现那竟是她自己的声音，充满了与爱人相偎的甜蜜与信赖。

孔嫀还在认真思索如何与帝尊搭话，没有发现身边人的异样，她想到以前阿染说过，若是与人分享自己的秘密，那就能拉近彼此的距离。既然都说到了北极天海，不如索性多说些。

孔嫀便道：&ldo;帝尊，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北极天海有时光乱流，我就曾被卷进去，消失了整整十年。父亲他们都以为我死得尸骨无存了，结果十年后我又回来了。他们都说我命不该绝。&rdo;

她抬头去看玹琏：&ldo;帝尊这样厉害，虽然也去过北极天海，但肯定是不会被卷进乱流了。不过，那十年我也不知自己在哪里飘着，是一点记忆也没有，每次我努力回想，脑子里都混沌模糊。帝尊，依你看，这是什么缘故呢？&rdo;

玹琏神色已恢复如常，他回视她：&ldo;兴许进入了异时空后，本就会令人失却记忆。&rdo;

孔嫀对他的话从未有疑，同意道：&ldo;想来也是如此！&rdo;

玹琏别开眼，不再看她。

孔嫀却突然指着天上道：&ldo;帝尊，你看，天上有好多花灯，好漂亮！&rdo;说着已不自觉隔着衣袖牵起他手腕：&ldo;就在前边的石台上放的，好多人在放，我们过去瞧瞧可好？&rdo;

玹琏身形微滞，看一眼孔嫀拉着自己的手，默然随她走过去。

放花灯的河堤处平整开阔，河风送爽，最惹眼的是一株笔挺高大的绿树，约莫有数百年的岁月了，树冠下一道道灯影摇红，辉映着河中载浮载沉的灯晕，如梦似幻。不少人聚集在这里，有的在放河灯，有的在放天灯。

周围有不少卖花灯的小贩，身边最近的是名穿靛蓝布衣的老妪，满脸的褶子，却是精神矍铄。

孔嫀就问：&ldo;婆婆，这里每天都这样热闹吗？&rdo;

&ldo;哪能呢，今天是七夕啊，大伙都上街过节来了。你打哪来的？连七夕庙会也不知晓？&rdo;

老妪停下编竹篾的手，透过耷拉的眼皮子瞟了玹琏和孔嫀一眼：&ldo;哟，老婆子卖了几十年的灯，还是头回见这般俊的公子和这么标致的小娘子，看着就叫人舒坦，就送盏飞灯给你们吧。&rdo;

说着递了一盏花灯给孔嫀。

&ldo;谢谢婆婆。&rdo;

孔嫀抱着这盏浅黄色锦鱼造型的花灯，认真向老妪道谢。

那老妪打量两人，道：&ldo;前边儿是连理台，放灯时许个愿，很灵的。&rdo;

孔嫀望玹琏一眼：&ldo;帝尊，我可以去放这花灯吗？&rdo;

玹琏道：&ldo;想去就去。&rdo;

孔嫀往河堤边再走了些，悄悄在指尖聚了一点火苗，点燃了鱼灯，将手一松，那鱼灯就飞往了夜空。

她没有许愿，因她亦不知此情此景，该有何愿。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眼角眉梢都染着喜悦。

&ldo;姐姐，这花灯会飞到天宫上去。&rdo;一个陌生的糯软童音在孔嫀身侧响起。

孔嫀低下头，就见一名头顶两个冲天鬏的小男孩，粉团团的，缺着门牙还对自己笑得欢。

见这个漂亮得仿佛仙女下凡的姐姐注意到自己，男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说：&ldo;它们会飞到天上，那里住着很多神仙。神仙看到这样多花灯，就会下糖果雨。&rdo;

&ldo;天上还能下糖果雨？我怎么不知道。&rdo;孔嫀被他童真的话逗笑。

男孩说：&ldo;是真的。到那个时候，每个听话的娃娃都能吃到糖果。&rdo;

孔嫀蹲下身来，逗这个用小手拽自己裙角的男孩：&ldo;你怎么知道是真的？你见过天宫？&rdo;

&ldo;我没有。是我娘说的。&rdo;

孔嫀看看周围：&ldo;那你娘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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