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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一闭上眼，眼前就出现我以前的妻子和女儿。其实我根本就不敢想凡凡。我这一次来，哪怕一丁点坏事都不挨手，也把凡凡给弄没有了……

如果凡凡能跟我说话，她问我，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我只知道心在痛，但却不知道在哪里痛，因为知觉都已经麻木了，到最后只是痛得在床上滚。

一个男人可以扛下所有的沧桑，却扛不住作为一个父亲的痛苦和后悔。

我居然舍了我女儿一次，还有第二次，我心痛到恨不能砍下自己十根手指头。

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这个问题我答不出，但我也明白自己不想要现在的结果。

过了两天，我缓过了劲，去唱片公司溜达。

我想逮个人哪有逮不住的，没过多久，唐心甜看到我，隔老远就喊：&ldo;念老师好!&rdo;一个六十度鞠躬。

我拿着咖啡淡淡地从她身边走过。&ldo;小唐?在练习啊?我过来看几个学生。&rdo;

唐心甜一直目送着我，就跟瞻仰天神一样瞪着我走进咖啡厅。过了一会，她得得得地走了。

又过了一会，她得得得地来了。手里捧着一大堆东西。

我很感动，这么多东西都变了，唐心甜是我的脑残粉这件事却还没有变。

感谢上天。

&ldo;老师，在你等人的时候我可以坐到你旁边吗?&rdo;唐心甜用唐心甜十足的腔调问。

就跟若干时空以前的她一模一样。

我和蔼地看了她一眼。&ldo;嗯。&rdo;然后看到她摊在桌子上的东西，伸手拿过来，笑了。

有一本我以前出的商业散文集，还有签名。

还有些和其他艺人合作的七的八的收藏品。

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私藏物一一都翻了翻，然后放下，拿起她放在最上面的文件夹子。

如她所愿地问：&ldo;你最近在唱什么歌?&rdo;

这个话题很好聊。

我问了教她的是谁，苏昊天教她怎么唱，又问了些别的。

她现在一天除了练歌，还要学五六个小时跳舞，还要花点时间补习高中功课。我问她累不累。

&ldo;不累。像昊天哥哥一天也要工作十几个小时，我怎么会好意思喊累。&rdo;

苏昊天是那种自我约束狂型的人，他不但工作起来像一根绷紧的弦，也连带的他身边的人要不断追赶他的步调。

我安慰小姑娘：&ldo;你用不着跟苏昊天一模一样。比如说他唱歌的方法，其实就跟你完全不会一样。&rdo;

&ldo;是什么不一样呢?&rdo;

她确确实实是个一点就亮的丫头。

苏昊天其实没教她别的，教的还是基本功。但如果让他继续教，估计仍然是基本功，可是唐心甜两三年内也根本达不到他那么控制力强到变态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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