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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3页）

&ldo;你有烟吗？&rdo;程祺倚在栏杆上，&ldo;有的吧，我记得你经常来阳台抽烟。&rdo;

还每次都把烟味儿散干净了才回来，大概是怕陈少奕闻见。

&ldo;有。&rdo;陆徐之说。

程祺下意识伸出手摆在他面前。

&ldo;但是我不给你。&rdo;陆徐之又说。

&ldo;……&rdo;

程祺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好看，转身要回宿舍，陆徐之一把拉住了他。

&ldo;你现在状态也不适合抽烟，会更难受。&rdo;

&ldo;不用你管。&rdo;

&ldo;那就当陪陪我。&rdo;陆徐之说，&ldo;我想找个人说说话。&rdo;

&ldo;……&rdo;程祺顿了顿，&ldo;我又没义务陪你。&rdo;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重新趴回了原来的位置。

&ldo;你知道么。&rdo;他们在阳台上吹了会儿风，程祺忽然说，&ldo;如果你看见了野猫野狗，不要去管他。&rdo;

陆徐之不明白话题怎么就变成了这个：&ldo;为什么？&rdo;

&ldo;如果你只是一时兴起来的善意，就不要对它好。&rdo;程祺说，&ldo;小时候我家小区的门口有只斑点猫，特别瘦的猫，瘦得只剩下皮包着一把骨头。我觉得它可怜，特意跑去宠物店买了猫粮喂给它，看着它吃完了才走。我想养它，但是我……家里人不准我养这种野猫，也不准我再去喂它，我又哭又闹，他们就给我买了只小奶猫。然后我就把那只流浪猫给忘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只野猫经常过来等我，没等到我，等到了一个喜欢虐待小动物的小胖子，被石头块儿砸死了。&rdo;

陆徐之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个故事，想伸手摸摸他的头，被程祺躲过了。

&ldo;野猫野狗啊，一旦有人对它有了一点好，它就会心存希望，可能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你。&rdo;

陆徐之沉默地看着他。

&ldo;如果一直放着它不管，它反而警觉性会更强，为了活下去也会自己想办法去觅食。不会太亲近人类，也不容易被伤害。&rdo;

&ldo;不能这么说。&rdo;陆徐之说，&ldo;那是它不幸运，不是你的错。&rdo;

程祺忽然笑了，笑声里很有些嘲讽的意味，陆徐之听着感觉心里很难过。

&ldo;真的没烟吗……&rdo;程祺笑完就蔫儿了下来，比之前看着还要萎靡。他看着楼下停着的车，低声嘟囔，&ldo;啊，早知道不戒了……&rdo;

&ldo;抬头。&rdo;陆徐之说。

程祺就抬起了头，被陆徐之迎面塞了一颗硬糖。

&ldo;你……&rdo;程祺猝不及防，瞪大了眼睛。

&ldo;以后烟瘾犯了就吃颗糖。&rdo;陆徐之说，&ldo;决定了戒烟就不要再碰了，本来就不是好东西，你瘾还这么大。&rdo;

&ldo;……&rdo;程祺含着糖，特别不服气，&ldo;你不是也抽烟吗还好意思说我……&rdo;

&ldo;那我也戒。&rdo;陆徐之说，&ldo;一起戒，戒不掉的是小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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