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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第5页）
想着自己欠的人情，谢晏好不容易忍住了反驳的心，忍气吞声说：“不需要我请客，那你的好处呢，不要了？”
“你不是已经给过了？”方趁时瞥了他一眼。
“……我什么时候给的？”
“想不出来，那你就该吃鱼了。”
“……”
盛柯眨了眨眼，终于意识到这张桌上似乎不需要自己。
身为澜中最会读空气的交际花，他拉过钱松俊的椅子坐下，低头刷起了澜鸟。
他已经尽可能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但偏有人不放过他。
平日里吃饭就属盛柯话最多，可今天他全程沉默，谢晏还以为自己插足了他们两人之间的饭局让他不高兴了，忙问候了一句打圆场：“盛哥，什么东西这么好看啊？”
“……澜鸟。”
“柯。”
盛柯和方趁时几乎是同时开的口，音轨重叠，谢晏没听清。
但盛柯听到了：“你喊我？”
方趁时在剥一只虾，动作优雅、指节漂亮，认真得仿佛在绣花：“阿柯，某些人昨天管我喊‘父亲’，这声‘盛哥’你要不要认，你可得想好了。”
盛柯：“……”
谢晏：“……”
谢晏无语：“这种称呼难道不是各算各的么？”
“但我跟盛柯是发小，说是半个亲兄弟都行。”
盛柯只觉得好牙疼，活了十几年头一次觉得蹭方趁时家的饭不容易，讨饶道：“阿晏啊，你还是喊我名字吧，我对当校园老大确实也没什么兴趣，叫哥太怪了。”
“……好吧。”谢晏沉默了下，“盛柯。”
“诶。”
喊了名字，方趁时终于肯消停吃饭了。
盛柯暗自松了口气，听说谢晏不知道，还跟他解释了下澜鸟是什么东西。
吃完这顿饭，还是盛柯去送餐盒。
他特地拉上了方趁时一起，半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问：“你发什么病啊？”
“怎么？”
“我怎么觉得你对谢晏的态度这么奇怪呢？”盛柯狐疑道，“我确认一下啊，你只是认可了这个人打算跟他做朋友对吧？没有别的什么吧？”
方趁时动作一顿。
他转过头，琥珀色的瞳孔对上盛柯的：“你觉得能有什么？”
“我怎么知道？”盛柯无辜道，“整得跟你暗恋人家一样。昨天中午的事我听许烨他们说了，说真的，你帮谁出过头啊？”
“帮你。”
“……什么时候？”
“未来你需要的时候。”
“……”
“说正经的，”方趁时的话音轻描淡写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不至于暗恋人家，就觉得有意思。”
盛柯不耻下问：“哪里有意思？”
“性格。”方趁时看向远处，像在感叹，“你说，怎么会有人坠个楼，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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