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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2页）

“那是自然。”经过这一段插曲，李不易反而放松了下来，跟着殷姑娘就朝着房间走去，气得唐家两丫头在后面暗骂浪荡登徒子。

“你是丹族主女？”一走进房间，李不易便直直开口问道。

“看来李公子只是冲着这个身份才来与我相见呢。”殷姑娘点燃香烛，幽幽说道。

“那我长兄的真正死因，你必然是清楚了？”

“当然。”殷姑娘说道，“我可是看着他倒在了我的面前。”

“我知道，我没有完成与钟景秀的承诺，你也不会把真相告诉我，”李不易淡淡说道，“我只问你一句话，我长兄之死是否是被人构陷？”

“是。”殷姑娘也没有隐瞒。

空气突然安静，两人就这么隔空对望着。

“酒我就不喝了，如果有一天被我知晓丹族参与了杀害我长兄之事，我保证将是你们丹族覆灭之时。”李不易说罢转身就要走。

“果然，我的选择没有错，李家与我族不能共存。”

“难不成你以为钟子辰能赢？”李不易回过头去不屑一顾，“还是你天真的以为，他赢了天下以后，真能兑现他的诺言？”

“李监察的话可不中听呢。”房间围帐内突然走出来一个高挑男子，气宇轩昂甚是不凡，“论起来，本皇子还是你的舅舅呢。”

李不易看着藏于内室的人，心里自然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当今皇帝的皇长兄，钟子辰。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百家之民皆为臣子，要是这么论，倒也没错。”李不易也不否认。

“好一副伶牙俐齿，这一点倒是不像你那古板的爹。”钟子辰乐呵着走上前。

“当今皇帝是你的弟弟，再自称皇子怕是不合适吧。”

“他是你们的皇帝，在这里，他不过是个谋朝篡位的反贼。”

“谁坐的上那把椅子谁就是皇帝，挤下来的要么就趴着要么就躺着，不是吗？”

“那本皇子要是坐上去了，你是会趴着还是躺着呢？”钟子辰一脸玩味地盯着李不易。

“我会站着。”李不易回答道，“不论你们谁做皇帝，都与我无关，就如我李家乃至于湘南军，我们从不在乎上面坐着的是谁，我们在乎的是底下千千万万的百姓堂堂正正的站着。”

“不愧是震卦大将军的儿子，”钟子辰听着这番言论也是拍手叫好，“只不过利大仗权，权大仗兵。”

“湘南军，太扎眼了，不论是对于掌权者还是夺权者，他始终是姓李。”

“湘南军是围着那把椅子的一堵高墙，墙外的人翻不过去，墙内的人怕坍塌，即使你们如何如何保持中立，那也是身处漩涡中心，老七派你来，不也是拿你制衡么？”钟子辰娓娓道来，分析得头头是道。

“所以你们是想拆墙吗？”李不易反问道。

“墙倒了，砖还在，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所以你们想用砖去砸外人。”

“但是这墙头太直了，墙头不倒，散了的砖块也会很快被修缮。”

“所以你们的目的是墙头？”

“没错，棋局之上，只有中间的墙倒了，才是真正对弈之时。”钟子辰轻轻地拍了拍李不易的肩膀，“除非，墙头上插了本皇子的旗。”

“墙头上要插谁的旗我说了不算，不过我知道一直插的都是大钟的旗。”李不易推开钟子辰的手，“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你们推的墙先倒，还是岛边上的墙先倒。”

“哈哈哈哈哈哈，拭目以待。”钟子辰狂笑起来，“你们老李家的人果然都是那城墙上的黑石头，顽固不化。”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上面淌着无数忠义之士的鲜血。”李不易说完，拂袖而去，头也不回地带着唐家两丫头离开了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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