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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天倾之日方见吾名（第2页）

所有人愕然。

“堕天使？”一名技术军士失声，“那不是……一万年前就被清洗干净的异端吗？”

阿兹瑞尔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莫德雷德是假的，那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为何要选在这个时间点重现？又为什么偏偏是以“雄狮归来”的名义？

除非……

“除非这一切都是陷阱。”他喃喃，“真正的目的，不是复活莫德雷德，而是唤醒某个被封印的存在??比如，卡玛斯本人！”

他猛然冲向前台，试图切断法阵能源，却被一股无形力场弹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天真。”莫德雷德淡淡道，“你以为我是入侵者？不，我是守门人。万年来，我以莫德雷德的身份沉睡，只为镇压这颗破碎星球深处的灵魂残响。而你们，一群蠢货，居然主动帮我打开了锁链。”

她双手合十，法阵轰然炸裂，绿色闪电化作巨网笼罩整座大厅。那些原本忠诚守护在旁的无畏机甲忽然僵直，眼灯转为暗红，口中发出不属于人类的语言。

“欢迎回来，吾主。”它们齐声说道，声音叠加成令人作呕的合唱。

阿兹喵挣扎起身，嘴角溢血，却仍嘶吼：“你们都被骗了！这不是我们的父亲！这是卡玛斯的意识投影！他在利用我们重建躯壳！”

以西结沉默片刻，缓缓摘下头盔。

露出的面容竟与传说中的堕天使统领惊人相似。

“你说得对。”他说，“他也骗了我。二十年前，我在冥府星域发现一艘坠毁的方舟船，里面躺着一具保存完好的遗体??金色长发，狮瞳，断裂的右臂。我以为我找到了父亲的残骸，于是带回要塞进行复苏仪式。可当我唤醒他时，他的第一句话是：‘孩子，别让其他人知道我还活着。’”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不对劲。但他能通过基因验证，能引发原体威压，甚至记得我和庄森童年的事……所以我选择沉默，观察，等待一个答案。”

“而现在，答案来了。”

他拔出佩剑，剑刃燃起金色烈焰：“不管你是什么东西，都休想玷污暗黑天使的圣殿！”

刹那间，灵能风暴爆发。智库们联手构筑心灵壁垒，阿兹莫代率领牧师团发动净化祷言，数十名终结者战士组成环形防线，炮火交织成网，轰向阵心的“莫德雷德”。

然而她只是轻轻一笑，身形消散，化作无数黑色羽毛飘散空中。每一片羽毛落地，便化作一名身穿黑甲的骑士，手持双刃，面容模糊，唯有一双眼睛燃烧着绿色火焰。

“旧日亲卫。”她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陪我演了万年的戏，也该登场了。”

战斗瞬间升级。

爆炸声、链锯轰鸣、灵能爆裂响彻云霄。一台无畏机甲被三名黑甲骑士合力撕开胸膛，核心reactor暴露在外，随即被一枚灵魂炸弹引爆，冲击波掀翻半个大厅。两名智库在对抗精神侵袭时失控自爆，血肉溅射在墙壁上形成诡异图腾。

阿兹瑞尔躲在掩体后，迅速接入战术网络，发现外部战况更加恶劣：三艘外形扭曲的战舰突破轨道防线，舰身上刻满堕天使徽记，正释放大量登陆舱。更远处，一颗小型行星碎片正在缓慢旋转，表面布满类似眼前法阵的巨大纹路，宛如一只闭合的眼睛正逐渐睁开。

“那是……卡利班的核心残片？”他瞪大眼睛，“难道说，整个巨石要塞都只是外壳？真正的‘心脏’一直沉睡在那里？”

就在此时，通讯频道突然接通一条加密频段。

【阿兹喵……听得到吗？】

是熟悉的声音。

“父亲？！”他几乎不敢相信。

【不，我不是莫德雷德。我是……另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听着，你现在必须关闭所有外部能源节点，阻止那颗核心苏醒。否则当卡玛斯完全回归，不仅暗黑天使会沦为傀儡，整个银河都将陷入永夜。】

“你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曾是他的兄弟??庄森。但我早已不在肉体之中。我的意识被困在维度夹缝，只能借助残存的量子纠缠信号与你联络。时间不多，阿兹瑞尔，你必须做出选择：相信血脉，还是相信事实？】

信号中断。

阿兹喵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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