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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第1页）

盛燕终于生了，生了一个八斤的大胖小子，模样很像我。姐妹们都很高兴，围着孩子，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盛燕的妈妈来了，看了外孙子非常高兴，要留下来侍候月子。万静说：“婶子，盛燕在这里你就放心吧，我们这里除了盛燕，都生过孩子的，能侍候好她的。”

盛燕的妈妈看看这些女人，说：“有你们在，我就放心了。”她看到这些姐妹这样和谐，所以放心的走了。

儿子满月了，也没有大办，在饭店里定了一桌，只请了盛燕的父母哥嫂，我由石婷石颖姐俩，还有韩小红和张红陪着，也就算对盛燕家人一个交代了。然后回家，就和盛燕办理了离婚手续，又和张红登记，因为张红已经摘环了准备受孕。

韩小红说：“老公，我也想给你生一个。”我笑着摸着屁股，说：“等唐洁怀孕，一定让你也怀孕。”韩小红高兴的跳了起来。

此时，正是九月份，秋风吹得落叶纷飞。韩小红因上回许愿得到了吕岚，要去云峰寺还愿，而盛燕因有了儿子，也要去还愿。于是，全家人，两辆宝马车又去了云峰寺。自然还愿的还愿，许愿的许愿。但此次许愿并没有如愿，如石婷想再找一个女人，结果她失望了。可见，上两次石颖的许愿和韩小红的许愿，都是碰巧而已，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得到了验证。不提。

转眼就到了春节，因为石婷的妈妈和盛燕的父母，已经知道家庭的秘密，也就不隐瞒了，在韩小红的提议下，我们全家都去两家串门，媳妇们进屋都叫爸爸妈妈，把三位老人欢喜的不得了，说：“没想到，我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女儿。”

特别是石颖的妈妈还说：“以前的儿媳妇变成女儿了，觉得更亲了。”然后，又去了我父母家。起初，我父母对石颖是有敌意的，可见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儿媳妇，都亲热的叫爸妈，也笑逐颜开，原谅了石颖。而石颖也见到了儿子，母子相拥而哭。也不提了。

话说春节过后，家里又恢复正常。

这天是星期六，吃过早饭。百般无聊的韩小红提议，要去逛商场去。女人就是喜欢逛商场，马上都跃跃欲试。韩小红知道我不喜欢去，于是她让盛燕、万静、张红在家，一来照顾孩子，二来也陪着老公。她和吕岚、石颖、唐洁和石婷五个人，坐着车走了。临走前，韩小红嘱咐万静，中午给老公做饭，她们可能不在家吃了。然后，五个女人都来亲嘴告别，不摸一下屁股都不高兴。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这五个女人才兴高采烈的回来，手里拎着大包小裹的，进屋来就大呼小叫，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放满了沙发里，说：“这个是给老公买的、这个是给小宝宝买的、这个是给盛燕买的……”一直等万静喊：“老公都饿了，赶紧做饭。”石婷、石颖、唐洁才笑嘻嘻的跑进厨房，只剩下韩小红和吕岚依然嚷嚷着。

因为买了很多熟食，所以饭菜很快的做好了，全家人都上桌吃饭。以前吃晚饭的时候，韩小红和唐洁陪我喝酒，现在又多了个万静，吕岚也能喝些啤酒，所以，气氛很好。

“老公，你猜我今天在商场里看到谁了？”石颖问。

“我上哪知道你看到谁了？”我说。

“牛金芳！”石颖说，“老公，你还记得她吗？”

当然记得了！牛金芳是我朋友大梁子的妻子，当年他们的婚礼我还参加了呢，因为当时我和大梁子很好，经常在一起喝酒，所以和牛金芳很熟悉。最早的时候，牛金芳在本市毛纺厂工作，后来毛纺厂破产了，她成为下岗职工。但牛金芳很吃苦，在家附近市场里卖盒饭，挣了些钱。后来看好了长途小客，筹集资金，当年还从我这里借去五万呢。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干了三年不干了，大梁子解释说是因为黑社会霸道，买了他的车。但小道消息，是因为牛金芳和雇佣的司机有了暧昧，大梁子闹的。最后，又开了一家饭店，结果赔钱了。

“老公，她现在在商场里卖袜子呢。”石颖说。

“哦。”我根本对牛金芳不关心，点一下头，搂着万静喝酒。

“老公，”石颖接着说，“牛金芳和大梁子离婚了，你知道不？”

“二姐，你是不是对这个什么芳的有意思？”盛燕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说。

石颖挥手示意盛燕不要插话，接着说：“老公，你说大梁子还讲理不？自己在外面吃喝嫖赌，什么都做，领女人回家还被牛金芳堵到过。可他就揪着牛金芳和那司机的事不放。再说，谁看到牛金芳和那司机怎么了？简直就是捕风捉影！大梁子成天耍酒疯，实行家庭暴力，把牛金芳打得遍体鳞伤。牛金芳受不了了，提出离婚，可大梁子就是不同意。终于，两个人上了法庭，离婚了。可大梁子提出抚养孩子，每个月牛金芳必须给抚养费一千元。老公，你知道牛金芳已经没有了工作，怎么拿得起这些钱？所以，她现在只能卖袜子了，好可怜。”

“这个牛金芳的父母呢？”万静问。

“唉，早就死了。”石颖接着说，“大梁子真没有良心，他事先把家产都移到哥哥的名下，所以牛金芳净身出户，现在又没有工作，还要给抚养费，而卖袜子的钱刚好自己养活自己啊，老公！”

听到石颖的叙事，韩小红不禁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由得兔死狐悲，说：“老公，这样的女人，我们应该帮助一下。”

这顿饭几乎都是石颖在说牛金芳的事，她那悲惨的命运使这些女人眼泪汪汪，都说：“像这样的女人，我们不帮谁来帮？”于是，大家集思广益，纷纷想方设法，最后决定，把牛金芳找到家里来做保姆，每个月给两千元工资，这样可以减轻负担，也可以帮着石婷做些工作。最后韩小红说：“说不定，她也成为我们姐妹中的一员呢。”

一个星期后，我开着车下班回家，进了珊瑚小区，远远的就看见吕岚的车停在院子里。都觉得奇怪，按往日下班后，吕岚总是开着车，带着韩小红，石颖、唐洁几个人去商场转一圈，然后才能回家，可今天回来的特别早，这是为什么呢？

张红笑着说：“今天太阳可能是从西面出来的吧？”说得万静嗤嗤的笑。

更奇怪的是，往日一按喇叭，石婷跑出来开门，会不停的叫：“老公回来啦！”可今天她却闷着头开门，一句话也不说。

走进家里，女人们都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看着我。我发现有一个女人身影异常特殊，因为她比别人都高半头，微笑着看着我。呀，这不是牛金芳吗？是她！绝对是她！

“哥，回来啦！？”牛金芳表情有些尴尬的笑，问。当年，我和大梁子相处的时候，因为叫我“哥”，故此牛金芳也这样叫。

“哦。来啦！”我答应着，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石婷一声不吭，还有我进门也没听到叽叽喳喳的叫“老公”声。

“老公，”石颖说话了，“没经过你的允许，就把小芳找来了，我想就让她帮我姐做些家务，你看行吗？”

“哥，”没等我回答，牛金芳说，“我的情况，嫂子已经和你说了。哥，我什么都能干，再苦再累都行，只求你看见大梁子，不要说出我在这里就行了。”

然后泪眼汪汪的看着我，祈求我留下她。

“好吧，既然你嫂子收下你，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笑着说。

“老公，小芳还欠大梁子六千多，你看……”石颖说。

“取钱，还了不就行了吗？！”我看看唐洁，唐洁点点头。

“哥，谢谢你，这个钱我一定还上。”牛金芳流着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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