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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他还是冷静的。
但姚蓁攥着他的手腕丶被他箍着腰。
她的手指清晰地感知到他越来越快的脉搏,也感受到自腰侧传来的丶他的手臂环着她时收的越来越紧的力度。
低头一看,宋濯手背上的青筋绷得清晰可见。
姚蓁目不转睛地看了一阵,抬手触摸那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微微用力,感觉到筋脉在她的指腹下起伏,然后绷的更紧。
规律的马蹄声忽然乱了两下。
宋濯没有纵容她继续摁下去,反手抓住她的手,扣着她的手摁在马背上。
他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
被他这样紧紧牵着手,姚蓁感觉有些硌得慌。
——但不仅仅是手硌得慌。
姚蓁的眼睫极快地眨动两下,抿着唇,用另一只手扶着马鞍,微微向前挪了挪身子,像是在平复着什么,低垂着眉眼,过了一阵,忆起什么似的,温声道:「这并不是你我第一次共乘一骑。」
她说的,是去治朔方水患的路上。
宋濯拨开她肩上的发,将下颌尖搁在她的肩头,眼眸半眯着:「嗯。」
姚蓁的眼眸变得温柔起来,片刻后,感叹道:「竟已这么多年了。」
「嗯。」
言语间,宋濯又要贴过来。
姚蓁清晰地感受到从他身上传过来的压迫感,她想要闪躲,宋濯将她的手牵的更紧。
「……硌。」姚蓁无声地张张唇。马鞍硌到她了。
「相识这么多年,你我知根知底,应该知晓我是什么样的人。」他若即若离地吻着她的耳鬓,与此同时,缓慢地朝她靠近,「……你既同我为夫妻,便要承受我那偏执不似常人的占有欲。」
姚蓁鼻尖上渗出的薄红已经蔓延至鼻翼。随着他的贴近,那颜色如同日出一般漫过鼻梁,在耳垂上晕开。
宋濯一垂眼便能望见挂在她耳边的那抹红。
马奔跑起来颠簸而震,她的耳垂在他的视线里不断的晃动。
穿过一片密林时,他张开唇含住。
姚蓁仰起头,望着头顶上的大片湛蓝的天空。云很少,淡淡的浮在天际,像是随意勾勒几笔,在行驶间匆匆被他们抛在身后。
她盯着一只盘旋的飞鸟看。看着看着,眼神有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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