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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不上去?”
“不了,人太多,你去吧。”
屠云拿着火折子原路返回,殷施琅瘪嘴跟上,两人再回到城里时天已经亮了。
殷施琅软磨硬泡道:“你两句话好不好?你怎么知道会有轿子来接人的?”
“王翦门开着,血迹一路滴到后门,这凶手不是不小心,就是故意在误导,告诉我们他已经逃走。既然能布下这么一个大局,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粗心大意,所以之能是后者了。”
殷施琅不可思议,“你的意思凶手根本没走?”
屠云点头,“我去问过毕小堡,城里他从没见过黑色花轿,而我两次见黑花轿都是在午夜时分,都是在城里死了人之后。”
“那顶多算巧合吧,再说毕小堡才见过多少花轿。”
“呼啦”屠云将四个铜板扔到卖馒头的摊位前,“两个馒头。”
殷施琅听得入迷,也要两个馒头跟屠云一起走。
接过馒头,屠云边啃边往前走,“真正让我起疑心的,是那天轿夫的脚。一般轿夫收入拮据,加上为图轻便都会穿棉布鞋,而那些人穿了一双保暖抗寒的狼皮黑靴。”
“哦,我明白了,皮质靴子贵,一般轿夫可穿不起。”
“也有一种可能,靴子皮是他们自己猎的。”
听完,殷施琅从未觉得自己头脑如此清晰,像沉昏许久终于拨开了云雾似的,“那现在怎么办?”
屠云说:“现在立马回去,带人把国丹斋、陈家、汪家,全部翻个底朝天,发现有任何可疑速来禀报。”
“翻他们家干什么?什么东西可疑?”殷施琅原地着急,一头雾水。
屠云不搭理,回家换身衣服,直接去找李酡颜。
祥叔步履蹒跚来开门,“县太爷请回吧,公子还没醒呢。”
屠云看了看天,日头已经高出屋顶,“好,那麻烦您告诉李公子,就说我来过。”
祥叔点头。
屠云单等门一关,迅速窜上房顶,沿着墙头走,纵身翻上二层,轻轻扣了扣李酡颜的窗户。
刚喝完药的李酡颜看到窗外蹲着一个人影,下床推开窗子,屠云直接钻进来。
“我就猜你该醒了。”
“你”李酡颜看向陡峭的窗外,心有余悸,微怒,“你不能走门吗?”
“我倒想,关键进不来啊。”屠云拍拍身上浮沉,“你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
李酡颜点头,这病来得快去的也快,屠云走后他踏实睡了一觉,今早就有精神多了。
他挪步回到床上,看到屠云头顶有土,问:“你这是从哪儿回来?”
“地道”屠云坐过去,却看到床头有一副画轴,昨日来时还没有。
她手快拿过来,抻开一看,是个女子的画像,“这就是你的新娘?”
这是早上祥叔送来的,他忘了收起来。
屠云一口气堵在心里,言不由衷道:“这么漂亮的姑娘,配的上你。”
她这样幼稚一恼,李酡颜心里反而高兴,病也好像不治而愈了似的,心里雾障也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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